“去吧!”秦晚意点了点头。
程唯卿来到正院书房,陆沉正在里面,看见他来了,立即朝着旁边的管家递了个眼色。
管家带着府里的下人离开。
程唯卿进了书房,看着面色铁青的陆沉他拱了拱手道:“父亲!”
“昨夜,你去哪里了?”
陆沉丝毫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的态度让程唯卿有些愕然。
原本以为他至少周旋两句,现在看来,他想多了。
也不知道朝堂上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昨夜我在三殿下府上。”
陆沉脸色阴沉的很,听见程唯卿的话,更是难看到了极点,“自今日起,不要在和三殿下走动了。今日朝堂之上,太子状告三殿下私通犬戎,皇上已经下旨将三皇子禁足在府里。”
虽然已经知道可能是这个结果,可是程唯卿还是没有想到。
“与犬戎私通的事太子殿下,昨天夜里……”
“你这个逆子。”陆沉满脸怒火,走到程唯卿面前高高的举起手臂。
他想打死这个逆子,可是真的要下手的时候,还是有些舍不得。
离家二十载,如今回来了,自然要宠着,哄着。
“父亲喜怒,此事其实与三殿下无关,此事郑大将军是知情人,他今日难道没有上朝吗?”程唯卿以为,郑大将军应该不会至自己女儿安危于不顾。
“若不是郑大将军,三殿下又如何会被禁足。”
陆沉幽幽的叹了口气,转身坐在旁边的太师椅上,看着自己手边的位置说道:“过来坐下说吧。”
“是!”
程唯卿拱手行礼,随即来到陆沉身边。
父子两还是第一次在书房坐在同一个地方。
可见,陆沉已经不在将程唯卿当做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今日朝堂之上,太子和郑大将军两人联手奏禀皇上,三殿下与犬戎暗中有往来,而且还有张远作为证人,加上往来的信笺,三殿下就算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程唯卿拧着眉,人证物证聚在,确实难以脱身。
“早知如此,就不应该让郑家的人插手。”
陆沉叹了口气,说道:“现在说这些有何用,还是想想如何帮三殿下洗刷身上的冤屈吧。”
“孩儿知道了。”
程唯卿点了点头,
郑家是知情人,如今一定将陆家掺和这件事情告诉太子,想必太子接下来要对付的人就是陆家。陆沉口口声声,要撇清关系,可如今那里会那么轻易就撇清关系。
程唯卿回到葳蕤院,秦晚意就在庭院之中,看到他脸上的神色,便知道他们父子两说了些什么。
“我稍后要出府一趟,要不,我去试试郑家人的口风?”
“不必了!”
程唯卿摇了摇头,沉声道:“这几日还是不要出府了,太子的人一定暗中盯着,更何况郑家那边根本不可信,你现在的安危要紧。”
听他这么一说,秦晚意也觉得是这个道理。
只是有些苦了郑蓉致,难道真的要嫁到犬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