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苏戴着墨镜坐在咖啡厅外面的棚子底下,虽然是冬天,今天的阳光却很烈,茶色墨镜折射出淡淡的荧光,她视线始终盯着桌上的咖啡杯在看。
对面椅子的拖动声并不明显,但庞苏还是第一时间抬起了头,直到看见对面坐下的傅时添,她面色有些不好看起来。
傅时添靠进椅背中,嘴角似笑非笑勾勒起了弧度,“好久不见,庞小姐。”
庞苏一语不,懒得搭理。
傅时添继续又说道,“庞小姐今天怎么没去城大上课?没有简迟淮的课吗?”
她好似被人一脚踩住痛处,目光凶狠地瞪向傅时添,“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看你,这么凶干嘛,你爱学习,那是好事。”傅时添招手示意服务员过来,给自己点了杯咖啡,又给庞苏换了杯。
庞苏的目光直勾勾落到他脸上,“傅先生,我跟你并没有多深的渊源瓜葛,你之前败坏我的名声,我也没与你计较,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苦苦相逼?”傅时添不由失笑,“我逼你什么了?”
“咖啡你自己喝吧,再见。”庞苏说完,就想起身。
傅时添目光扫过她的脸,“你喜欢简迟淮,却又得不到,你就这么甘心?”
庞苏的两条腿僵住,目光难以置信看向他,“你说什么?”
“别这么着急走,我们应该好好聊聊。”
她并没有心甘情愿,却又不
没有心甘情愿,却又不得不坐下来的样子,庞苏的视线没有从他脸上挪开,“傅时添,这种话你要敢出去随意说,我会告你诽谤。”
“庞小姐,你应该问简迟淮教不教法律,他要教的话,你跟他好好学学,诽谤?”傅时添失笑,倾过身看向跟前的女人,“你的心思,只要别人观察细致,都会明白。”
“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有,简迟淮是我老师,我只是跟褚桐是朋友而已。”
“呵呵,”傅时添轻笑出口,“我不喜欢转弯抹角,干干脆脆讲明白最好,你要对简迟淮没心思,何必一直去上课呢?别说你是为了提高学识,这种鬼话我可不信。还有简迟淮母亲动手术,也是在你的医院,你觉得这里面没有必然性?”
“你凭什么调查我?”
傅时添双手一摊,“关心关心而已。”
“我跟你没什么好讲的。”
“有些事光靠你自己,不一定能成功,我可以帮你。而且,你以为就你这样不显山露水的,能达到目的吗?简迟淮多聪明一个人,你当他心里完全不知道?他也不是那种靠慢慢攻克就能拿得下的人,你要是态度淡下去,那她还不如看家里面那个呢,是不是?”
庞苏的面色真可谓是难看到极点,可傅时添就跟完全没看见似的,“之前他母亲住院,多好的机会,那也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你真是不会把握。”
庞苏放在膝盖上的手握了握,“我跟你说了,我对他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随便揣测!”
“没什么事能瞒得住我的眼睛,你也别恼,庞小姐,你岁数也不小了,有些时间是浪费不起的。”
庞苏面色趋近苍白,她不由回嘴说道,“你既然那么厉害,也没见你把褚桐怎么着啊,不还是把自己的女儿给折进去了吗?”
“但你不可否认的是,如果简宝宝不是我的女儿,那么,我已经成功了。”
庞苏仔细端详着傅时添的神色,傅时添继续说道,“我一开始是想要褚桐,所以我不动声色,但我不像你,没有丝毫的行动,如果简宝宝不是我女儿,褚桐就不会知道,幕后安排这一切的人是我。那么那时候,就是我亲近她的最好时机,也是最能给她力量的时候。”
庞苏别开视线,神色间暗藏了些许的复杂。
傅时添嘴角往上轻勾,庞苏的视线再度落向他,“傅先生您都结婚了,还来管这些事做什么?”
“简迟淮让你不舒畅,我就不能让他太痛快,况且你应该有这个自信,褚桐行事太疯癫,一年两年看着还好,新鲜,但最符合男人审美的,应该是你这样的女人。温柔娴静、知性且有礼。难道你不觉得,褚桐是配不上简迟淮的吗?”
庞苏没有开口,但等于已经给了傅时添答案。
其实,傅时添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他也不清楚庞苏对简迟淮是否有男女感情,只是知道她去上课,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没想到被他这么一诈,她居然自己露出马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