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是村民们也很是疑惑,悄悄询问着其他村民是否看得出简林安的意图,最后所有的声音在老翁的怒瞪之下才嘎然而止。
这一次,简林安看得更加仔细了,几乎是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几番探索下,简林安也终从桌角下发现了一条被扯烂的粗布条。
粗布条只有一角,并且布料的材质很常见,几乎每个村中人都会用来做衣裳。
简林安又仔细看了一番,这才发现粗布条上面有点点血迹和铜锈,简林安嗅了嗅,觉得味道有些熟悉,并且这种味道隐隐像是铜钱的味道。
简林安心底里一阵疑惑,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在时局的演进下愈发的多了起来,但是却久久不得解。
简林安歪着头成冥思苦想状,约莫过了半刻钟,简林安才有些了丝丝思绪。
“葛先生,这阿沙有邻居吗?”
简林安捏着粗布条说道,她并没有将此证据交于老翁查看,而是让韩穆霖和叶芷澜看了一番,期间林夕本想查看的,但是韩穆霖先他一步拿了过去。
韩穆霖和叶芷澜看完之后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神色严谨,许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才会抿着唇没有发表言论。
粗布条几经辗转最后便到了五旬老翁葛老手里,葛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默了一会儿才答道:“倒是有一个,他有嫌疑吗?我这就让人去寻他来。”
说完,葛老便招呼了一个壮年男子去寻阿沙的邻居了,简林安也没有直接回答葛老的问题,等了片刻,一个长相相当猥琐的男子便走了进来。
“葛老,您老找我啊?”
男子一进来便嬉笑着凑近了葛老,虽然话是对着葛老说的,但是目光却在房里滴溜溜的打转,时不时的瞅瞅这,看看那。
若不是衬着这外貌,简林安都不禁会怀疑这男子心里有鬼,好在,简林安定力甚好,不然绝对受不了这可以堪称猥琐大叔的打量。
暗暗吐槽了一句,简林安就镇定了下来,葛老也算是久经沧桑,对于男子的表现也视若无睹,径直开了口,“嗯,这阿沙的死想必你也知道了,那么你昨日戌时过后都在做甚么?”
“我?就喝了几杯小酒,然后便睡了,葛老,你为何会问这个?您,您该不会是怀疑是我杀的阿沙吧。”
“天地良心啊,葛老,我冤枉,阿沙不是我杀的,我昨日就只喝了几杯酒,然后便睡了,真的!”
男子起初有些惊讶葛老找他前来便是问这事,但是回味过来时立即就哭丧了起来,也不管有没有外人在,鼻涕眼泪花花的流直。
男子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绕是简林安见了都不禁哑然,而葛老也瞬时间就拉下了脸,面色微露难看,这并不是窘迫,而是气愤。
“够了!你这小子的脑瓜子里到底装是甚么?我又没说你甚么,你嗷什么嗷,真是成何体统!”
男子被喝了一句顿时就闭上了嘴,委屈的瞧着葛老没有答话,葛老也有些愧疚,毕竟是自己起先没有讲明白,才闹出这一幕来。
顿了顿,葛老的面色便恢复如初,他不动声色的拉开了男子一直扯着他袖子的手,然后说道:“行了行了,我也没有开罪于你,只是要这伢子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
“是是是,谨听葛老尊便,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男子也是一个奇人,在听到葛老所言后就立即眉开眼笑,若不是脸上还有残有泪水,恐怕简林安都会怀疑先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淡笑了一声,简林安就问道:“请问,昨日在丑时之前,你可有看见过有人进出过阿沙的家门?”
男子闻言有些见难了,他锁着眉头想了想才道:“这个,时隔有些久,我有些记不清了,而且……”
说道这里,男子不由自主的瞅了瞅葛老,葛老当即就板起了脸,沉声“嗯?”了一句。
男子如同被饿狼盯上了似的,立即就打了一个机灵,并迅速的撤走了视线,“那个,你容我仔细想想。”
说完,男子的目光就看向了右边,那是人在回忆的时候情不自禁就会做的事,想了些许时间,男子似乎是想到什么似的当即就拍了一下头。
“噢!我记起了,我记起了,在我还未饮酒时我便看见过图库去找过阿沙!”
简林安面露喜色,在瞧出男子那不似作假的样子时就追问道:“你确定吗?”
“确定,确定,万分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