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一听,忙去安抚韩璎,也忘了阻止韩璎带韩亭睡觉了。
临睡前,徐妈妈和珍娘给韩亭洗澡,韩璎在旁边飞速地画下了韩亭光溜溜洗澡的模样。
画完画,她让漱冬把画收了起来,自己也去帮韩亭洗澡去了。
韩璎一边撩水洗韩亭的小屁屁,一边道:“韩亭啊,你可得记住啊,姐姐可是看过你白嫩嫩的小屁屁和小蚕豆一般的小唧唧,以后可得对姐姐好一点,要不然姐姐就把你的裸‘体画公诸于世!”
徐妈妈和珍娘都笑了。
见韩亭已经被徐妈妈裹好了尿布,韩璎就抱着韩亭睡了。
徐妈妈心里担心,便让珍娘睡在韩璎房中的贵妃榻上,她自己则睡在韩璎床前的踏板上。
夜深了,韩璎睡得很香,韩亭也睡得很香,徐妈妈却翻来覆去不敢睡。
不知过了多久,徐妈妈刚朦朦胧胧有了些睡意,却听到韩璎突然叫了声“妈妈”,忙起身坐了起来:“姑娘,怎么了?”
韩璎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纱帐里穿了出来:“妈妈,韩亭尿了一床,我身下全是尿……”
第二天一早,韩璎见傅贵娘子又来接她了,便爽快地坐着车回去了。
傅贵娘子和梁妈妈一起坐在后面的车上。
待车子离了怀恩侯府,傅贵娘子这才小声问梁妈妈:“少夫人不是一直不肯回国公府么,接了那么多次都不肯回去,这次如何愿意回去了?”
梁妈妈笑而不答。她能怎么说呢?说少夫人非要抱着小公子睡觉,结果被小公子的一泡尿给冲回家去了?
傅榭的大军一路急行军赶到了兰州城外,与他留在兰州驻守的十万骑兵胜利会师。
会师兰州后,傅榭大军继续西行到达了肃州,却并没有急着开往凉州收复失地,而是和陈曦一起集合了尹武泽、朱青、蒋云川、萧凤蟾、王征尘等大将,一边操练士兵,一边调运粮草,进行着紧锣密鼓的备战。
而李今朝则带了已经扩充到一千士兵的火枪营加紧训练,预备在作战中出奇制胜。
刚进入十月,肃州就下了第一场雪。
夜幕降临,飞舞的雪花笼罩了整个营地。
傅军的大营灯火通明,被围在正中间的帅帐戒备森严,穿着青色甲胄的士兵手握长枪守在帐外。
军事会议刚刚结束,大将们陆陆续续离开了。
陈曦想着傅榭刚没收了萧凤蟾一坛好酒,便意意思思地不肯离开,想在傅榭这里用罢晚饭喝点酒再走,却被傅榭一脚踹了出去:“我这里也没有酒,滚!”肃州天寒,将士们都想喝点酒御寒,可是两军对垒,塔克克部族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傅榭下令军中禁酒,等收复了凉州再解禁。
陈曦只得怏怏地出了内帐。
到了外帐,见傅靖刚好煮好了牛肉汤,陈曦便要了一碗,坐在小桌子旁慢慢喝了起来。
等大帐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傅榭这才拿出韩璎的信小心翼翼地拆开。
韩璎的信是随着信报一起来的,他怕看了韩璎的信情绪起伏太大,所以没有立即看信。
傅靖正和陈曦在帐外,听到里面传来殿帅的笑声,两人吃了一惊,忙走过去掀开了帐帘。
陈曦开口问道:“殿帅,怎么了?”
傅榭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拭去鼻翼的眼泪,一边扬着信纸笑着道:“内子晚上非要抱着小舅子睡觉,结果被小舅子一泡尿给淹了,气得不肯在娘家住了,还写信来向我抱怨,说小孩子真烦人,无论如何都不要生小孩子了!”
想到一向爱洁爱洗澡的韩璎身上尿骚哄哄的样子,傅榭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凤眼亮晶晶的:“这丫头,真是淘气!”
陈曦眼睛往信纸上瞟啊瞟,嘴里道:“殿帅,不是说要接少夫人过来么,怎么还不去接?”
傅榭一边笑一边道:“等打下凉州我就派人去接!”他和陈曦经过几次战役下来,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了,他这些事情都不瞒着陈曦。
陈曦想了想,道:“那就快了!”
谁知道一直到过年,凉州城还没有打下来。
大周这边是因为傅榭命李真出面组了个一千人的弓弩营,全部配备了精巧的弓弩,并用李今朝研制的剧毒浸泡了所有的箭尖。
弓弩营组建成功之后,傅榭便开始训练弓弩营和火枪营扬长避短配合作战。
在训练成功之前,傅榭不肯大举进攻,只肯进行零星的战斗威吓塔克克部族的骑兵。
在塔克克部族方面,他们虽然有波斯国的财力支持,可是却因为是马上民族,粮草缺乏,抢的话傅榭大军坚壁清野,他们无处可抢,只能从大周经青州走私或者从辽国购买军粮,可是这两条通道一条被新任的青州总督崔淇截断,一条被傅榭派了大将尹武泽截断,因此塔克克部族只能龟缩在凉州城内,也不肯主动进攻。
这种对峙的情形一直持续到了来年的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