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行深夜离家,姚宴也没有睡踏实,哄睡了团姐儿之后她就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清点财产,计划着以后怎么生活。
古代封建社会男尊女卑,她一个女人还带着孩子,想来想去独自生活都不安全。
这个时候她就更怀念现代法治社会了,唉。
【后悔了吧】
滚,姚宴恼羞成怒。他欺负我,我骂他一顿怎么了,要不是打不过,我还想暴揍他一顿呢。
【你忘了吗,他是团姐儿的爹,你们早有夫妻之实】
姚宴心口一窒,嘴硬反驳,又不是我,再说,他占我便宜的时候我反抗了吗,我还不是顾忌着这一层,只是、只是今天晚上他太过分了。
他头顶为姚胭儿开出的那一簇桃花,又不是为我。
天下没男人了吗,我不屑喜欢一个心里有别人的。
【宿主你确定?】
姚宴嗤笑。
【呵呵】
你笑什么?
你给我发个锅盖什么意思?
【不敢说,顶着锅盖跑路】
怂货,滚。
姚宴打包完自己和团姐儿的衣裳,听着窗外的风雨声在炕上呆呆坐了一会儿,想到她的宝贝天逸荷还在厨房里放着,她忙下炕去搬。
没有表,她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竟听到了公鸡打鸣声。
摸黑把天逸荷搬回东厢,借着灯光一看,姚宴怒从心底起。
冒雨就去拍西厢朱氏的门。
“朱氏,你起来,我有话问你。”姚宴忍着怒气喊。
睡在祝君石脚头上的朱氏蓦地被惊醒,她刚准备坐起来就被祝君石踢了一脚,“不许开。”
“可、可是大嫂……”
“睡你的,让她敲。”祝君石阴沉着脸,“她算什么东西,就是咱家一个使唤丫头。”
“大嫂给咱银子了。”朱氏小声道。
“连她都是咱家买的。”祝君石翘起头就吼了一声,“滚!”
雨水淋湿了姚宴的脸,她抹了一把,气的浑身发抖,却还有理智,知道天逸荷的花骨朵不可能是朱氏掐的,于是隔着窗问:“朱氏我问你,天黑前我让你帮我把那盆花搬到厨房,上面的花骨头谁掐的?”
朱氏忙道:“大嫂我没注意,不、不是我掐的。”
“是不是麦冬麦秋顽皮掐的?”
“不是两个孩子掐的,是……”
姚宴听出来了,朱氏知道是谁掐的,但是她不敢说。
好,很好。
她知道是谁干的了。
姚宴跑到门旁里抱了一块用来挡门的石头,对着祝红梅的窗户就砸了下去。
“嘭”的一声巨响,把正酣睡的祝红梅吓的一哆嗦。
“祝红梅你给我滚出来!”
祝红梅一听是姚宴的声音,还没彻底清醒就开骂,“姚胭儿,大半夜不睡觉你作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