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爹是真的留了东西给你,是不是?”
祝君行不吭声,默默吃肉。
姚宴气的“啧”了一声,“你打定主意要瞒着我了?”
“没有东西,在我脑子里,是招祸的东西,你记着往我身上推就行了。”
“行啊行啊,你是英雄好汉,你就自己担着吧。”姚宴觉得再不能跟他同处一个山洞里了,再说下去她又想动手凑人了,当即站起来道:“这是哪里,我要出去了,说不定此时司徒玉找我找疯了呢。”
“乌江镇附近,我是在乌江支流找到你的。”
“距离金陵还有多少路程?”
“不远了。”
姚宴走出山洞,看到祝君行的马正低头吃草,于是道:“你是在哪里被刺杀的,又是怎么被救的?我虽不高兴玉溟郡主喜欢你,可我得感谢她救了你。你身上虽说有我渡给你的五年寿命,可是如果你的身体被野兽吃了,不完整了,也是会死的。”
“我也是跳了乌江河逃生的,爬上岸之后就往金陵走,晕倒在半路上。”
姚宴笑道:“你跳一回乌江,我跳一回,咱们俩倒是同病相怜了。”
祝君行终是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姚宴,抚着她的后脑勺道:“我宁愿自己跳两回也不想你出事。”
姚宴哼道:“我又沾了我爹的光了吧,你肯定不是关心我。”
祝君行苦笑。
就在这时两人都听到了隐隐的马蹄声,姚宴抱了他一下,“我跟你打赌,来的肯定是司徒玉。”
话落姚宴就往山下跑去。
祝君行找的这个山洞很浅,就在一个山丘上,姚宴一会儿就跑到了水边,待看清那个骑在马上的白衣公子就急忙挥手,“大公子,我在这里,在这里。”
祝君行听着姚宴的呼喊声,牵着马往林子深处藏去。
司徒玉下马,一脸着急的小跑向姚宴,激动的想一把抱住,姚宴往后躲了一步就质问道:“大公子,我虽说被祝君行卖给了你,是,我是贱籍,难道在你心中我就真成了你们司徒家的奴婢了不成?你们司徒家真是好大的威风,两个管事娘子都武功高强,一言不合就抓我如抓囚犯。”
司徒玉想要解释,姚宴却不给他机会,冷笑道:“既然早已当我是你们司徒家的奴婢,大公子又何必假惺惺的说什么愿大礼相迎的话?我是那么好哄的人吗?”
司徒玉连连拱手赔罪,“姚姑娘你且听我解释。”
“你说,张大娘子、刘大娘子难道不是你们家的人?我被她们抓走,一路受尽羞辱难道不是事实?大公子,你要么给我一个交待,要么咱们所幸就一是一、二是二的说清楚,我也不是轻狂的人,从此我就是你家的奴婢了。”
司徒玉急忙道:“不可!”
姚宴哼了一声撇开脸。
“子不言母过,姚姑娘,的确是我疏忽了,我这里向你赔罪了。”司徒玉一揖到底,态度三分无奈七分真诚,着实让人恼不起来。
姚宴就坡下驴,叹气道:“你母亲误会我了,你知道了吧?”
司徒玉点头,再次朝姚宴作揖致歉。
“对了,那两个管事娘子不是说你去京师了吗?”
司徒玉顿了一下苦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一得知了母亲做的事情就急忙折返……总而言之,是玉对不起姑娘,让姑娘受惊了。”
姚宴摆摆手,“幸亏我会游泳,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