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哭的歇斯底里,她心痛的指着阿殇说:“阿殇哥哥,你忘了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有多爱我了吗?你以前最害怕我哭了,我记得你常常搂着我哄我睡觉,喂东西给我吃。”
心里突然一下子凉了,我看向阿殇,他的眸子愈来愈阴沉的可怕,心里泪不断往眼眶上逼,我沙哑着,用微乎其微的声音问他:“她说的是真的吗?”到突然阿殇沉默了,我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了,痛到无法呼吸。
虽然我不该计较那么多的,如果琳琳和阿殇以前有过情侣之间的关系,那也只是过去而已,而他现在,只有我!
但是我气的是,阿殇为什么不把他们曾经的关系告知我?我想起那段时间,我去看嫂子的时候,琳琳也在医院,他却刻意回避,不让我知道琳琳的存在,直道琳琳假装生病,我那时候不明白,现在终于想通了。
我苦笑,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我低着头,看着洁白的婚纱,以及裙摆,默自难过。
突然我被一只手拉着胳膊,清亮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等你处理完这些事,再来找苏瞳,我先带他走了。”
我猛的抬起头,看向阿殇,他低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散在眉睫上,看起来异常忧伤落寞。
我的心微微刺痛,在辰光牵我手走的那刻,心里萌生出不舍,是不舍,我发现无论他曾经做过什么事,我都依然爱他,就像吸了大麻一样,不能停止。
我走到半路的时候,一群人冲上了台上,他们朝着阿殇蜂拥而上,把路围个水泄不通,就那么一刻的时间,我再看不到他的身影。
辰光拉着我走,我却顿住了脚步,再也迈不开,我听到爷爷那苍老的声音虽然是低三下四的求阿殇说:“阿殇,爷爷求你了,不要娶苏瞳,看在爷爷当初收留你的份上。”
我心里特别的堵,为阿殇,为自己,为我们这苦逼的爱情,爷爷这哪里是在求阿殇,完全是在逼他。
辰光硬要拉着我走,他抿着唇,看我的样子带着怜悯还有一丝不忍心,我想他不想让我面对这些,可是我又怎么能自私的让阿殇独自面对呢?我恨阿殇的过往对我的欺骗,可是我又心疼他对付这些,此刻,我的心特别矛盾,在挣扎着,到底要不要留下来。
就在我迟疑的时候,阿殇哽咽着,很无奈的说道:“对不起,爷爷,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说过,认定了苏瞳,就是一辈子。”
我的心突然鲜活的跳动了起来,辰光表情复杂的看着我,然后对我放手说:“阿殇值得你爱。”
我感激涕零的看着辰光,是他坚定了让我留下来,陪阿殇解决这些的信念,我再也不顾漂亮新娘子的形象,提着裙摆,朝着台上跑去,但是中间厚多多的人群,是很大的阻碍,但是被我用全身的力气,一层层的拨开,腾出了一条路来。
我微喘着气,到阿殇面前,一把挽着他的胳膊,他惊讶的看着我,很快眉毛皱成麻花状问我:“怎么又回来了?”
我没说话,只是看向爷爷和琳琳,他们脸上的惊讶不比阿殇的少,琳琳在其他人的目光转向我时,她对我露出不屑的表情,而爷爷,他看我充满了敌意和恨意。
我看着他们表现的很平淡,我说:“我和阿殇证已经领了,所以,你们的阻拦,就是小三的行为,拆散合法夫妻。”
话一出,很多人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但爷爷是愤怒,琳琳是咬牙切齿。
爷爷本来生在农村,不知道是现在的风俗不好,还是爷爷早就向别人打听了什么,他作为一个长辈,竟然说:“结了婚还可以离!”他几乎是吼着来的。
我顿时心窝子疼,他的固执和倔强,弄的我招架不住了,我心底苦笑,阿殇此刻的心情也是难受至极。
琳琳她暗暗的挑衅般的看着我,那一刻我就知道,全是琳琳指使的。
我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把琳琳和阿殇往一块凑,但是我知道琳琳不会轻易放手,我曾经就觉得,要是琳琳当初没病,绝对是一个强劲的情敌,现在这一切正在上演。
我心情低落到极致,自从爷爷说了让他离婚的话,他一句话也不想说了,就呆呆的站在哪里,任由她们导演的戏码,一遍遍的上演。
琳琳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说:“苏瞳,你记得你第一被你前夫带去酒店的时候吗?当初你早就知道阿殇要去见那个客户对不对,所以这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还有现如今,你和杨玲走的这么近,完全不是因为把她当朋友,而是杨玲和你前夫一个小区,方面你和你前夫见面,我说的没错吧!再有……”
“闭嘴!”我气愤的打断她,我越听越气,这完全是胡编乱造,我恨袁磊还来不及,她竟然说我还和袁磊有牵扯,这听起来有多荒谬。
阿殇先是很平淡的看着我,但是琳琳轻蔑的“哼”了一声,她说:“是因为我说中了,你恼羞成怒了吧,别急,你背着阿殇,私下做的那点破事,我一点一点给你倒出来。”
我红着眼睛看着颠倒黑白,搬弄是非的琳琳,她特别会说,我嘴笨,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阿殇看我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阿殇已经相信琳琳说的话,顿时心里又气愤又难过又心累。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演变成这样,我看着阿殇,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向他解释,说:“阿殇,事情不是那样的,我是什么样的为人你最清楚不是吗?袁磊曾经对我那么狠,我怎么可能还会对他有感情?”
琳琳很快甩出几张照片,照片上戴着帽子的袁磊在为我出头,我恍然想起,那天是我去接杨玲,和她丈夫姜阳吵了起来,最后差点打起来,就是袁磊替我出的头。
我感觉自己进了一个黑洞里,看不到光明,我第一反应是看向阿殇的表情,他的黑色的瞳孔瞪的很大,眼里写满了失望,而琳琳,她失踪的那几天都在跟踪我,密谋了这么一大出戏给阿殇看,我捏着阿殇胳膊的手被狠狠地甩了出去,胳膊像是不是自己的了,就那么直直的落了下来,打在我的裤腿上,生疼生疼的。
在婚礼上,阿殇用手捂住脸,胸口上下起伏着,我看向琳琳,那个挑拨离间的人,她眼底里闪过一抹得意,很快就消失不见,然后是可怜的看着阿殇。
我心里一片悲凉,浑身发冷,手不受控制的微微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