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人生最得意之事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如今我们的世子爷可谓两厢得意啊!娶得娇妻,拥得大权!”风衾握着一壶酒,朝着傅晋飞一敬,仰头大笑着喝下一大口,显得潇洒极了,惹得不远处路过的丫环一阵脸红倾望。
傅晋飞却是大大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喝了一口酒:“你倒是了解卿?!于他而言,最得意的不过是娶了乐儿,至于权位…他又怎会稀罕!”
风衾拿着酒壶的手一顿,继而笑了笑,接着喝了一大口,手一挥:“傅公子倒十分了解妹夫!”
“我自然比你要了解卿,我们是从小到大的兄弟!”傅晋飞十分抑郁的看向风衾,他是愈来愈不喜欢这风衾了,一幅好像什么都了然的模样,不过是修道之人,当真以为自己成仙了呢!
风衾将酒壶放到地上,十分费解的看向傅晋飞:“风某有一事不明,能否请教?”
傅晋飞一佻眸,暗想你也有事不明白?!咳了一声:“什么事,你问罢!”
“这…风某不明白,风某是不是哪里得罪傅公子了?傅公子好像十分不喜风某啊!”
“咳咳咳…”傅晋飞一口酒噎在喉间不上不下,他万没想到风衾会有此问,而且问得如此直截了当,愣了半晌,才冒出一句:“你又不是女的,我为何要喜欢你!”
这回倒是轮到风衾着些噎到了,随后爽朗大笑起来:“傅公子果真有趣!”
“我哪里有趣了?!”傅晋飞莫名其妙的看向风衾,看他实在是越来越不顺眼了!
风衾笑够了,却没再回答傅晋飞的话,而是朝着明亮的月亮悠悠道了声:“皎皎明月,对酒当空,好,好啊!”说罢,又提起酒壶,潇洒豪迈的喝了起来。
傅晋飞愈发觉得莫名其妙,十分不解又郁闷的看了眼风衾,原本他好端端的在这跟景墨喝酒,这景墨刚回宫处理朝事,这姓风的自个儿就坐上来了,摇了摇头,这姓风的就是个怪人!拿上酒壶,站了起来朝着明亮哄闹的正堂走去了。
风衾喝着酒,倒也没看傅晋飞,只是朝向新房的方向,敬了敬:“新婚快乐!”三日过后不知有个劫难,风衾哥哥一定会尽全力帮你们度过的!
此时,大红的新房之内,红烛摇曳,映着窗帘微微摇晃,那张宽大华丽的檀木床似乎发出了些响动,房外守着的丫环们微微脸红,静静的守候着,夜…似乎很漫长很漫长…
“宝菊,你说,这算不算便宜了那丫头片子!”习春一脸冰冷的看着偏院里的一角堂屋,那里正春光荡漾,散着奢糜之气。
宝菊也脸含微霜,笑了笑:“且先让那贱婢快活片刻!”
习春点了点头:“也是,这贱胚子倒是极会痴心妄想!”
“她倒还好,更痴心妄想的还不在这里!”宝菊冷冷说着,二房那两位可是痴心妄想的高主!
习春闪了闪眼光,对于小姐以前的事她有几分耳闻,试探性问道:“宝菊是说习秋那边的才是。”
宝菊点了点头,又有几分担忧道:“不知习秋那里怎么样了?”
“不必担心,有习夏在,出不了乱子!”
“也是,有习夏在是出不了乱子!”
“喂喂喂…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两人说着,才刚踏进院子的习秋鼓起了脸腮子,满是不服气的瞪着两人问道。
宝菊和习春对视一眼,哪里想到习秋会过来,宝菊急忙讨好一笑,走向习秋:“我们没什么意思,只是担心你们那里而已!既然你过来了,想必你们那里已经稳妥了?!”
习秋点点头:“嗯,稳妥了,习夏姐姐叫我来告诉你们,那对母女被关在了柴房,扰不出什么乱子了!”
“哼,她们倒真来了!”宝菊冷哼一声,又朝习秋道:“习秋妹妹,这里先交给你了,我去那里看看,习春姐姐该去另一边了!”
习春点了点头,率先走出了院子,宝菊拍了拍习秋的肩膀,也立即出去了。
习秋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朝着两人:“喂,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先说清楚,你们刚才是什么意思?!”喊着,两人却是没影了,习秋气得直跺脚,想追过去,只是那堂屋里…只能朝着堂屋气郁骂道:“没事你们做什么白日梦!小姐大婚之夜,害得我还得在这里守着!气死我了!”
宝菊出了偏院便朝着西边走去,没有一刻钟,又进了另一偏院,刚进去,习夏便迎了上来:“宝菊,你那里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小藻那贱婢正和一马奴睡着,做着春秋大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