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寄国一个血液上涌,想也没想,狠狠扇了宿琪一个嘴巴。
宿琪脸,被狠狠打偏到一边,脸火辣辣地疼,白皙的皮肤上,立刻就浮出了手指印子。
宿琪一声没吭,低着头,站在那儿。
宿寄国攥着拳头恨铁不成钢地怒骂:“一个能随随便便抛弃你的男人,你觉得适合托付终身吗?他今天能抛弃唐婉瑜跟你在一起,他明天就能抛弃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宿琪一点表情都没有,顶着一张被宿寄国打出指印的脸,一声不吭地闷着头,一个字也不说,像是要沉默到底了似的撄。
宿寄国恼羞成怒地骂道:“说话!!”
宿琪淡淡出声:“没什么好说的。偿”
“啪——”
宿寄国又狠狠扇了宿琪一个大嘴巴,宿琪的脸,这一次彻彻底底通红。
她保持着脸打偏的那个方向,没有撇回来,低着头,还是不说话。
宿寄国气地手都在抖:“你真要跟乔斯楠在一起吗?他是叶丽君的儿子!我已经错了,你还要错一遍吗?你舍得伤害你那早死的妈吗?”
宿寄国哭了。
提到房清芳,宿琪僵硬的身子,才隐隐动弹了一下,却像是神经被刺激了一下,而不是人有意识地动弹。
“宿琪啊宿琪,如果你这么一意孤行,你会后悔的,陆安森是真心对你的,当爸爸的看的一清二楚,分开了就分开了,要想回头,那就难了……”
宿琪僵硬地就像雕塑一样,不管宿寄国说什么,宿琪总是顶着一张被打红的脸,一个字也不说,嘴唇变得不正常的白。
最后,宿寄国看宿琪还是这么个冥顽不灵的样子,欲哭无泪地摸了摸有些地中海的头顶,苦涩的心就跟吞了黄连一样难受。
“就算不是陆安森,也不能是乔斯楠啊,这个男人,不能托付终身啊,爸爸犯了错,你不能接着犯错,犯爸爸犯过的错呀我的孩子……”
宿寄国走后,宿琪立刻捂住自己被打的脸,手腕颤颤地抖,眼泪簌簌地流。
小杜推门一进来,就看见宿琪立刻转身侧对她。
宿琪捂着自己那边脸,肩膀不正常地颤抖着,小杜吓了一跳。
她冲过去,捧住宿琪肩膀,问她:“你怎么了?你爸打你了?”
宿琪像刺猬一样推开小杜,捂着自己脸,夺门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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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森从早上忙到中午,一个上午都在外面,11:20才回到陆氏。
到了办公室,陆安森把西装脱掉,拿着手机就去沙发歇脚。
陆安森的办公室很大,阳光充沛,透明玻璃门外对着秘书室,廖凡在里面,正拿一种焦灼焚心的眼神看着陆安森。
陆安森没有留意到廖凡,他解开衬衫纽扣,就等着耳边的电话被宿琪接起。
宿琪的电话能打通,但是没有人听。
陆安森放下手机,起身回办公桌上拿口杯,喝了一杯白开后,又回到沙发,继续给宿琪打电话。
电话那端一直响着“嘟——”声,不曾间断过,直到因无人接听被自动挂断。
陆安森拿着手机的手翻了一下,戴在手腕上的钢表显示时间是11:30。
恒丰是十二点下班,陆安森觉得宿琪有可能还在忙。
放下手机,陆安森去上了个洗手间,出来以后,陆安森直接拿着车钥匙和手机离开了办公室。
十月中旬,天气早晚寒凉,中午还是略有些热,陆安森没有穿西装外套。
陆安森走后,廖凡从秘书办公室推门出来,几乎快要咬碎了牙齿,却真的鼓不起勇气,把宿琪要他传达的话告诉陆安森。
陆安森穿着一件星星图案的暗蓝色衬衫,黑色西裤,衬衫衣摆扎在皮带里面,窄腰很是富有魅力,衣料垂坠的质感让他颀长挺拔的身姿展现出一种过人的美感,男人味十足。
电梯一到,陆安森迈着大步走了进去,按下负一层按钮后,他再次抬腕看了次手表。
现在是11:41,到恒丰肯定过了12点,正好赶上宿琪下班,又不会超时太久,能碰上她,带她去吃个午餐。
陆安森把手机揣进西裤口袋,独自站在畅通无阻下行的电梯里,俯低头,随着肩膀线条的收紧,他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工作日的中午,陆安森叼着一支烟,驾驶着保时捷,从陆氏地下车库离开,来到地面后,外面艳阳高照,路上行人来来往往,车流不息,保时捷汇入车流,往恒丰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