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才是众妃。
到后面就是宫人。
贵妃气的不行,平时落在皇后一截也就罢了,现在这八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也敢走在自己前面?
当她这个贵妃是摆设不成?
而纪绾清则是在众妃队伍最后面,身旁是郑修媛。
郑修媛的嘴停不下来,一开始还颇有敌意的讽刺纪绾清。
到最后就是用一种可怜八卦的口吻烦着纪绾清。
纪绾清自动过滤了郑修媛说的每句话,怎么以前没看出来,这郑修媛比她的话还多?
郑修媛正在八卦着太后身后的那八个少女,试图在纪绾清脸上看见不爽的表情,谁想到纪绾清连眼神都没给她。
最后才重重的哼了一声不理她。
正当纪绾清以为她能安静下来的时候,郑修媛这个话多的又憋不住来搭话:“这几个少女身段这么好,太后定是要塞给陛下的,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你装什么?表面上无所谓,其实心里已经醋死了吧?”
“干什么不理我?我不就是说了你一句坏种?我也被禁足了,就两清了啊。”
郑修媛喋喋不休,纪绾清被烦的深吸一口气,她发誓,她真的很想随便扯个布条塞她嘴里。
纪绾清偏头看她,随便扯了个理由:“郑姐姐,你脸上的珍珠歪了。”
郑修媛闻言连忙伸手摸着自己脸上的珍珠妆,宫人们都在队伍后面,她只能自己用手摸一个个确定珍珠到底有没有歪。
见她安静下来,纪绾清才松一口气随着队伍往前走。
太后走到城墙之下停了下来,眼里似有怀念。
“胤儿,想当年你与壑儿还有其他的皇子在这城墙之上玩的多开心啊,那段时光可真是令人怀念啊。”太后瞧着那高高的城墙,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她为德贵妃时的盛世荣宠。
元胤面上笑着,心里已经冷到极点。
她怀念,可是他永远都不会怀念。
玩的开心?是欺负自己欺负的开心吧。
欺负自己没有母妃,他以为被她收养就不会再有人欺负他,没想到只不过是跳到了另一个深渊罢了。
这会说到元壑,为了什么他心知肚明。
还有两月便要到除夕,元壑作为广南王驻守封地,她想让元壑回来。
他给这个弟弟封王掌管广南已经是仁至义尽,想回来?绝不可能。
至于其他的皇子,早已被他斩首了不是么?
只留这一个元壑还有逍遥王的元忞。
太后这富有寓意的话说完,偏头看了眼元胤,见他只是笑着没有表示,脸色开始难看。
手也不动声色的从元胤臂间抽了出来。
果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把自己的弟弟放在广南那般久,连除夕都不让回来,世上怎会有这般白眼狼的人。
太后冷哼一声:“哀家也累了,回慈宁宫吧,各宫妃子来慈宁宫坐一坐请个安便各自回宫吧。”
说完,就向慈宁宫的地方走去。
元胤嫌弃的在龙袍袖子上擦了擦手,这才挂着笑往前走着。
皇后则是心里为难,陛下一直不喜欢姑母提到元壑表哥,这才刚回来,两人就又开始了。
大队伍浩浩荡荡的向慈宁宫而去。
两盏茶后,终于在慈宁宫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