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的时候还有人安慰,怎么样都会有些感动。
深深抬头,对刘冬冬笑了笑,说道:“嗯,你开车小心,晚上不要到处鬼混了,早些回家。”
人都是靠相处的,见面多了,感情自然也会加深。
刘冬冬挺喜欢深深对他讲这种话,于是对她笑点头:“我心里有数,那我走了,你有事给我电话呗。”
“好。”深深再点点头髹。
刘冬冬回车里,露了截胳膊,从驾驶室车窗伸出来,朝她挥了挥,人就驾着车离开了。
深深站在路边,心情跌进了谷底。
她虽然知道岳月讨厌她,但她真的没想到岳月的嘴巴能脏成这样蠹。
这个女人和洪兆琳不同,洪兆琳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但岳月会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19岁的女孩,想到刘冬冬讲那番话都有点不好意思,心就很难受,眼周一圈全都红了。
她不想回家,很讨厌这些跟四爷有关系的人。
以往她年纪小,没人太敢逼她,现在她长大了,各个都想把她往外赶。
包里手机响了,她抿抿唇,吐出一口气,才低头去翻包。
看到来电人,心里的委屈泛滥成灾,只有在这个人面前,才舍得不去装,愿意跟他撒娇使性。
那端人嗓音醇厚沉敛,徐徐笑道:“3点半钟,打你电话你没接,可是又睡大头觉去了?”
路边一辆车疾驰而过,掠过的车声让四爷听见,顿时愣了愣,问道:“还在外头?你这丫头又疯了,不知道几点回家可是?”
四爷对深深管束一直很严,女孩子,本来就得多操心,网上又时不时出现女孩遇害的事,四爷养着她的同时时时刻刻都在担心她的安全,不允许她晚归,不允许她和陌生人说话,就怕一不小心,碰上了坏人。
这一两分钟,深深已将难过的心情敛住,抬起下颌,笑着对四爷讲:“反正你在上海,天高皇帝远,我不听你的,你又能怎样?”
男女跨出最亲密的那一步,当真是不一样的,四爷所能感受到的差别就是,深深像他的女人了。
四爷很高兴,虽然面上绷着,装的一本正经:“瞧瞧,四爷这才刚走,就嘚瑟成这样了,往后还不翻天?等着,四爷回来准要收拾你。”
深深抿唇笑,路边一辆电瓶车主驶过去时,朝深深瞥了一眼。
恋爱中的人,脸上是发光的。
一时间找不到话题,两端都沉默下来,朝夕相处19个年头,现在在电话里头静默。
深深有点害羞,无端又想到昨天夜里四爷对她做的那件事。
四爷怎么愛撫她的,她都记得,只要画面出现在脑海,心就克制不住的怦然。
低沉悦耳的男音徐徐问道:“那里感觉怎么样?”
意识到四爷在问什么,深深很难为情,现在还在路边,自然不好意思,独自两人的时候敢和四爷讲,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