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二十七,并没有到渴求一个继续人的时候。更不需要一位有着凌氏血液的继承人!
可是如果,凌微笑真正怀孕了。他要怎么办?
打掉?反正这丫头才十八,现在怀了,也不是时候?!她自己也未必肯要。
留下来?至少,这是个无辜的生命?而且是他的!他的孩子!
历流觞拉下床单,换上新的,自己披了衣服去隔间冲凉!
水冲下来,脑子清醒了些。现在想这些做什么?反正也没和那丫头做几次,也有可能根本没有。为没影子的事烦。真是可笑。
他摇头,将这问题抛之于脑后。
本能的,不想知道,这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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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微笑打开水,没命的冲洗着身体,用毛巾狠狠地擦拭着被历流觞所抚爱的皮肤。那些淡淡的伤痕还没有消除。凌微笑对自己冷笑,连皮肤都没有忘却的伤痛,自己却已经不记得了吗?为什么会这么贱!
难不成,欲望就是一种黑色的无底洞,如毒药一样,又深又媚,将人拖向无边的低贱里去!
她睁大眼睛,一边努力的擦拭,却无法安慰,从身体深处传来的对自己的失望!
身体被擦得通红。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她对自己的皮肤下得什么样的毒手!
可是历流觞不在床上。凌微笑爬上去,被子是冷的。床单已是换过。很干净,只有滑滑软软的洁净感。凌微笑突然明白了一些历流觞的感觉。灵魂已是脏得没办法了,只能在肉体上追求极致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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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的时候,历流觞已走了。
当天一直是司星接送。当天正好是模特们结帐的日子,她很好运的结了四个课时的线。她自己用不到,就交给那个在她家借住的同学,让她带给妈妈。
晚上,仍未见到历流觞。
不过司星让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
凌微笑不知发生了什么?历流觞这个人从来就不是她这种简单大脑能猜测出的。她感觉到的惶惶不可终日。似有什么巨大的灾难就要袭向她,而她,还一无所知!
司星在房间里,凌微笑不好打电话。她是第二天早上,利用课间休息的时间打的:“妈妈……”
“哦,小笑,”
“你受到聂小哥给你的钱了吗?”
“嗯,小可昨天晚上就给我了。”崔薇苹的声音很有精神。“小笑,你哪天回来,我做炸鸡腿给你吃,小可很喜欢吃的。我想你一定也喜欢。用玉米粉包裹着冻鸡腿,放在油里炸一下,和肯得鸡的没二样,钱却便宜了五分之一。”
凌微笑心里不知划过了什么感觉,但是,妈妈这样有精神,真好!“嗯,好,我一定会回去尝尝妈妈的手艺的。妈妈,有什么事,你就用外面的电话打我的手机。不要自己硬撑着。”
“嗯,好。”崔薇苹笑着回答。
手机挂了。
隐隐约约的,这世界在慢慢改变着中,每一个人都在变化……历流觞……妈妈……还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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