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午还在公司等着宋屿墨开重要会议的宋途怎么也想不到,八百年都不会大病小病一次的老板,被纪棠带去医院打吊瓶了,还乖乖的配合。
宋途接到电话感到医院时,纪棠被护士带去缴费没在场,只有宋屿墨坐在大厅的长椅上,左手吊着瓶,穿着一身正式场合的纯黑色西装,坐姿略显得懒散几分,眼皮也是抵着的,仿佛对周围的任何事物都漠不关心到了极点。
“宋总!”
宋途一路狂奔过去,喊出了宋屿墨是身患癌症的错觉。
宋屿墨眼皮都没抬起,又听见他倍感关心的问:“宋总,你身体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伤到了?”
“普通的感冒。”宋屿墨一句话,依旧冷漠的很。
宋途不信:“感冒来医院做什么,吃几颗药就好了。”
宋屿墨面无表情:“我不来医院,纪棠就要我陪她去民政局。”
“……”瞬间,宋途也没话了。
倘若放眼望去的话,整个宋家,乃至整个北城圈,也就宋途一个人是知道宋屿墨根本没有签下纪棠给的那份离婚协议书。
当初没解释,一是不想挽回纪棠的时候,还要去应付宋家。
二是纪棠那时要是知道没离婚成功,怕是不会给宋屿墨挽回感情的余地,而是满脑子都会在想怎么继续离婚。
宋途沉默了会,连嗓音都变小了:“太太是回心转意了吗?”
宋屿墨连眼风都懒得给他,而是望着纪棠回来的方向,眼底涌起一抹深情,直到她慢步走到跟前,习惯性的,抬手去覆在他额头上量体温。
“嗯,好多了。”
纪棠满意的笑了笑,侧头,看向一旁的宋途:“你怎么来了。”
宋途轻咳了下,正色道:“公司有几个重要文件需要宋总签字,我送给来……”
以前也是这样,宋屿墨脱不了身,就让宋途跑腿。
纪棠没起疑,倒了杯水,温柔地亲自喂宋屿墨喝:“润下喉咙。”
看着这贤妻的做派,隐隐仿佛又回到了过去。
宋途暗搓搓地,拿出手机抓拍了一张,待纪棠转过身来,又赶紧收起来。
宋屿墨不动声色地将口中的温水咽下去,递给了宋途一个暗示的眼神。
宋途会意,张口就谎话连篇的说:“哎呀,宋总最近真的太忙了……肯定是忙累了才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