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歌阑下意识看向窗外的树,声音轻启拒绝了他来献殷勤:“我有点忙,你来的话,不方便招待的。”
纪度舟似乎格外包容她,低声说了句好。
随后,他就把电话挂了。
善歌阑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怎么形容当下的心情。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某种不适感,这些天都尽量去忽略,但是纪度舟出现的时候,又做不到了。
独自在办公室待到了八点半,善歌阑晚饭都是随便吃了两块小饼干的,她收拾好东西,换下白大褂后才离开了医院。
一走出去,善歌阑就看见纪度舟站在路灯下,白衣长裤衬得他格外冷清出尘,极为有耐心地等着,她看到的那瞬间,想折回办公室已经迟了。
不远处,纪度舟叫住了她。
他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般,笑容温和地走过来:“我打包了份晚餐给你。”
“我吃过了。”善歌阑语气很淡,许是一段时间没见,看到他后生疏了不少。
她没接这份晚餐,手放在衣服口袋里。
纪度舟微垂眼眸,过了半响才说话:“我排了一个小时的队买的,你不尝尝?”
别的不说,他在对待女人方面是极为用心良苦。
善歌阑在很多时候都忍不住想,纪度舟是不是对每个女人都这样,他和简晴也是雇主关系吗?
最后,这份晚餐被她重新提着回到了医院办公室。
善歌阑为了避免和纪度舟相处,又去加了两个小时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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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解除两人的雇主关系,是略微的明显了。
第二天的时候,善歌阑就主动把这段时间的钱,一笔一笔都转账给了纪度舟。
结清两人之间的账,她开始用冷处理去对待这个男人,打电话会接听,没聊几句就挂断,发短信来近乎是不回的,而纪度舟自从被她拒绝来医院后,就自觉地没有出现过。
善歌阑不太会经营人情世故,也知道一个道理。
倘若两个人长时间没有接触的话,不管之间有什么感情,都会随着时间慢慢淡掉。
而在这淡掉的过程中,简晴也主动地来医院找过一次她。
是挂号来的,想调养身体生孩子。
她自称是善歌阑的熟人,同事们都信以为真,自然是带到了面前来。
善歌阑给简晴也倒了杯温水,便坐下。
“歌阑,我想给纪度舟生个孩子。”
简晴也握着水杯,郑重其事般,将心中的想法说出。
善歌阑拿着笔的动作没停,眼眸平静地看她:“你的身体很健康。”
简晴也笑了笑,今天她来这里打扮的很随意,穿着白色毛衣和裙子,黑色微卷的头发也散了下来,带着淡妆,顿了许久,又问:“我有点宫寒,这样会影响受孕吗?”
善歌阑语气秉公办理的态度般,脸蛋的表情不变:“注意保暖,适当吃点中药及饮食的调理。”
“这样啊,那我怎么怀不上呢。”
简晴也颇为苦恼,抬眼几次看向她。
善歌阑停下笔,说:“这个你该去问纪度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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