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且面色都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着。
他们能走到这里,全凭借着自己胸口的那股气。
必须要将沈清秋护送回来。
不能能自个朝夕相处的兄弟们白死!
所以,在抵达军~营之前,所有人紧绷心神,不敢倒下。
因为他们得随时做好,如果有敌人偷袭,要为沈清秋挡住子弹的准备。
“救营长”
王虎子虚弱的喊着,双目已经失神
了。
跟在队伍后面的老军医,冷静地招呼着后面的帮手,抬着担架出来了。
“救营长”
王虎子干裂苍白的嘴唇,只机械的蠕动着这句话。
“许军医!他的手攥的太紧了,我掰不开!”带着口罩的护士,正努力的想要让死死背着林盛夏的王虎子,把手松开。
可掰了好一会,却不见王虎子有丝毫的松动,反而那只手,越攥越紧了。
许军医见此,眼中闪过一抹沉痛,才朝着王虎子耳边温声念叨,“到家了没事了。”
王虎子眸光呆滞的看着前方,已经僵硬的指尖在听到‘到家’两个字之后,有明显的松动。
“成了!”
那护士见状,忙从王虎子有力的手掌中,把昏迷的林盛夏给接了出来,让他趴在担架上。
“可是为什么”那护士手上动作不停,口中却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为什么她费尽全身力气都没能让这位将士松开手,许军医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他松开。
“别问了,往后若有这样的情况,照我的话去说吧。”老中医似乎回忆起了什么,悲伤在沉痛间来回激荡。
将士们,心中都是渴望回家的。
只是有些人,这辈子也回不了家了。
“”
简陋的手术室内。
许军医
正在给这队人之中,受伤情况最严重的林盛夏清理伤口。
“许军医,他”还能活吗?
且不说他身上大大小小的旧。
就说男人那腰间还未能痊愈的新伤,都在这后背的血肉模糊的情况下,显得微不足道了。
许军医皱着苍老的眉眼,眼中闪过不忍,“有人给用土法子止血了如果想上药,必须要先清创,防止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