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一个害群之马,在这里磨洋工,那岂不是把大家辛辛苦苦挣回来的粮食,白给这么个狗东西吗?
“我咳咳。”徐大志白着嘴唇,浑身哆嗦着,理直气壮道:“我不是在干吗?李立咳,你别针对我!”
他那天晕过去,在晒场的土坷垃上面水了一夜,且不说浑身被小石子磕的青青
紫紫。
就说那张他赖以生存的脸,都被毒虫给咬了,现在肿的比那花面馒头还大。
跟个猪头似的。
这还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徐大志身子骨弱的很,躺在地上吹了一夜风,硬是让他在八月天里感了冒,受了寒气。
这可倒好,正是挣口粮的时候,他又病歪歪的。
若是脸没肿,可能还会有春心萌动的小丫头心疼他病弱,来帮个忙。
这会可不一样了。
没人会来帮他。
李立一开始只是想嘟囔吐槽两句,可当他耳边听见了徐大志这理直气壮的回怼之后。
他就忍不住暴脾气,直接阴阳怪气道:“您是干了,可您干了比人没干的还不如呢!”
“你要是还有点当男人的脸,你就好好干,你要是再这个‘扶风弱柳’的娘娘腔样子,趁早滚!”
李立把手上刚拔出来的水稻摆好,扭头冲着徐大志厌恶道:“你有本事跟我说话这么冲,那就拿出点骨气出来,别蹭我们知青点的口粮!”
“你!!”
徐大志委屈着一张大脸盘子,朝着四周的知青们看着,可没有一个人帮他说话。
难道他们都是这样想的?!
徐大志不信邪,最终把目光停留在了一道
纤细的身影前。
江芸芸感受到身侧的那一抹急切的目光,忙不紧不慢的继续拔着水稻。
她可不傻。
这会跟徐大志站一队,那不是等着被孤立吗?
回头拿个红薯去哄哄那个蠢货,算了。
毕竟以后说不定还会有用。
—
另一边,江晚晚正拿着自己特质的镰刀,齐刷刷的一刀下去,水稻就倒下一大片。
速度看起来,比农把手林春实都要麻利。
“盛夏媳妇!盛夏媳妇!”
不远处有人正扯着嗓子喊着正埋头干活的江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