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爱国的记忆里面,就连以前的人家办红白喜事的,请人去吹唢呐。
那唢呐的调,都没这个三轮车的‘嘎吱’声高。
这哪是三轮车啊,这简直就是人间锯子啊。
嘎吱嘎吱的。
一声比一声高昂。
听着跟挨鬼掐了似的。
不过好在三轮车,并没有它看起来那么‘柔弱’。
声大无所谓不影响骑。
就是怪吓人的。
想到地里面还有那么多用打谷机打完装好的粮食,没能送去粮仓呢。
于是赵爱国强忍着‘嘎吱——’声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一咬牙一跺脚,又蹬向脚蹬子。
把三轮车给往院外骑出去了。
“…”
骑了有一会之后,赵爱国已经慢慢适应了耳边那夺命的魔音,开始静心的体会着三轮车的速度。
还别说,这玩意可比牛车快多了。
红旗村生产小队的老黄牛可都是娇贵的养大的。
让老黄牛拉粮食,闹脾气了得哄不说。
走得慢了,村里人还都舍不得拿鞭子抽。
但是盛夏媳妇家的这个小三轮车,可就不用怕它闹脾气了,只要骑的人使劲蹬就行了。
当然,前提是你的耳朵能顶得住美妙‘嘎吱——’声的摧残!
—
一晃眼,小半个月‘咻’的一下就过去了。
时间啊,就跟那脱了弓的箭似的,一去不复返了。
嘎——
吱——
嘎吱——
“啊哟哟,听这声,是咱队长又来拉粮食了吧。”地里的几个年轻劳动力捂着嘴,偷笑着。
“可不是,老远就听到这声咧,比俺家的老黄狗还能嚎呢。”
这小半个月功夫,赵队长可因着这三轮车,被人打趣了好多回了。
主要吧,是这三轮车的外形显眼,声还大,让人不想注意可都不成。
当然除了这些小缺点以外,其余可都好得很。
就光说这拉粮食吧。
你给牛车上面装粮食可不能装太多,两头老黄牛可是村里的宝贝咧,累坏了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