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茶急得直搓手,“我也不清楚,我问了严山叔,他说,早上就见峰林哥一身湿答答的倒在院子里,也不知他昨晚是干什么去了?”
安宁疑惑的看向孟晨曦。
“收回你的目光,小爷不屑做那样的事情。”孟晨曦没有抬头,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话。
这话严东父女听不懂,可安宁却是听得明白。
安宁走到他面前,轻问:“要不,你去看看?”
严峰林是很讨厌,但是,他曾经帮过前主,也没有害她的心。说到底,她取代了前主,所以才辜负了他。不管怎么说,也不该见死不救。
孟晨曦放下手中的医书,抬头目光中带着探视的看着她,“舍不得?”
“不是!”安宁一脸严肃的看着他,“医者父母心,但凡不是大恶不赦之人,理应出手相救。我和他,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但是,不可否认,他是帮助过我的人,于情于理都要救他。”
“那是让我替你还人事?”孟晨曦的目光深邃了几分。
字宁摇摇头,“不是!你是医者,师父,医德啊。”
孟晨曦鼻嗤一声,“强此压理。若是我不想救的人,就是老好人,我也可以心安理德。毕竟,我并不欠他什么。”
“孟公子,求求你。”
严小茶急急的道。
严东也焦急的看了过去。
孟晨曦看也不看严小茶一眼,而是目光冰冷的看着安宁,“救他一命,断他情根,你是不是又欠我一个人情?这么多人情,你该怎么还?”
安宁眨了眨眼,想了想,“的确是太多了,你救他,我欠人情,这不合算。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别去给他诊了。”
孟晨曦勾唇一笑,重新拿起医书,一页一页的翻看。
一旁,严东父女傻了眼,本以为有希望了,现在又没了。这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严峰林小命都不保了。
“安宁姐,你帮忙劝劝你师父吧。”严小茶从小就跟严峰林亲近,现在眼看着他快死了,早就急了。
安宁摊手,耸肩。
严小茶蹙眉,突然跪了下去,“孟公子,这人情我来欠,我来还。”
“你欠不了,也还不了。”
“这……”严小茶的脸色忽红忽白。
严东见女儿这般,气极,伸手就去拉她起来,“小茶起来,咱们别求了,省得丢人现眼。”
“安宁姐。”严小茶不为所动,闪开,满目乞求的看向安宁。
安宁咬紧银牙,后牙槽磨得咯咯响,她看向孟晨曦,不甘心的道:“我欠,我还,这行了吧?”
“怎么还?”
“你想怎样就怎样。”
孟晨曦忽地弯唇笑了,却是充满冷意,目光锐利的看着她,“为了他,你还真是什么都能做?”
“随你怎么想。”
“我明白了。”孟晨曦起身,“去把我的医药箱提来,你跟我去一趟吧。”
“我不去,我娘和安乐不能离了人。”安宁进去提了药箱出来,却拒绝与他一同去。
孟晨曦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伸手去提药箱,严小茶眼明手快的把药箱提了过去,笑眯眯的道:“孟公子,请!药箱我来背,我来背就好。”
三人一起来到严山家,外面围了许多人,一个个都面露婉惜,屋里正传来严山压抑的哭声,还有小赖氏撕心裂肺的哭声。
严东的心咯噔一下,忙问:“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