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笑得很是慈和,语气慢慢地说道:“没事,没事!算不上什么打扰!你让余全去探知的消息,我也已经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那个小辈啊,虽然年纪看起来不大,但实力却是不弱,手段也极是狠辣,肃宁的许家,就是毁在了他的手里。要知道,肃宁许家的祠堂里面,可是有那个老阉货在的,居然也是死在了那小辈的手里!而那老阉货,也仅仅只比我差了两层小境界而已!可见他还是颇有一些手段的!
“你们几个先天境界的小辈,估计很难对付得了他,还得我出手才可以。而我啊,也正好借这个机会,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余清海惊喜道:“有您出手,那此事必定是万无一失了!多谢老祖宗!”
老妇人没再多说,只是呵呵笑了笑,朝祠堂外面走去。
余清海冲着老妇人的背影道:“老祖宗,那……我身边的这人,该如何处置?”
老妇人的身形已经离开了祠堂,声音传了过来:“他虽然报信有功,但本也就是存私了心的,只是想借我们余家的手,帮他除去敌人而已。既然他不是我们余家的人,那就送他去万蛊池吧,也好给那些投机取巧之辈们,一个小小的警告,以后也能少来点这种麻烦……”
声音渐去渐远,虽然听起来还是慈和平淡,但程文彦却是觉得浑身一阵冰凉。
那万蛊池,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他的心里充满了恐惧。
他拿出玉佩,惊慌地说道:“二爷,我的玉佩是真的!我真的是余家流落在外的子弟,不是来骗你们的!”
余清海一把夺过玉佩,冷笑道:“你是不是我们余家的人,我们余家自有辨别的方法!想凭一块玉佩就蒙混过关,简直是痴心妄想!”
程文彦神情突然充满了恨意,咬牙切齿道:“啊,我知道了!是余秀芸那个贱人,是她拆穿我的,对不对?”
余清海惊讶道:“余秀芸?你这玉佩,是从一个叫余秀芸的人手里得来的?听这名字,应该是个女的吧?她是谁?现在何处?”
程文彦听闻此言,感觉自己就像是突然一脚踏空了一般,原本已经非常笃定的事情,似乎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
他惊诧道:“你们……你们还不知道她?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是冒充的?”
余清海面色一冷,说道:“是我在问你问题,而不是你来问我!”
程文彦道:“那我告诉你的话,你们是不是就会放过我?”
余清海冷笑道:“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程文彦面色一阵变幻,低着头,咬牙道:“那我为什么还要告诉你!”猛地扑身而出,试图从余清海的身边逃离出去,同时还朝余清海踹出了一脚。
余清海身形一闪,以更快的速度避过了程文彦的一踹,反而一脚将他踹出了祠堂,重重跌落在地上,口喷鲜血,委顿难以起身。
祠堂外面,闪过一群仆役,围拢上来,各自手持刀剑,指在了程文彦的身上。
余清海看着程文彦,冷冷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吩咐那群仆役,“把他丢到万蛊池中去!”
程文彦急忙求饶道:“二爷,我错了,我错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余清海转身离去,连看也不看程文彦一眼。
程文彦挣扎着,惨叫着,被一群仆役拖走了。
不多时,余全来到了余清海的面前,躬身道:“二爷,那人已经招了。”
余清海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之后,才开口道:“嗯,说说看!”
余全道:“那人本姓程,并不姓余,是余天成收养的一个孤儿,拜了余天成为师。余天成只有一个女儿,名叫余秀芸,就是丰隆客栈二楼的那个丑女,她脸上的伤痕,也是被程文彦划出来的。”
余清海道:“哦?那程文彦和余秀芸又是什么关系,师兄妹吗?余秀芸的玉佩,是怎么落在程文彦的手里的?”
余全答道:“程文彦是余秀芸的师兄,也是她的丈夫!那玉佩,并不是余秀芸送给他的,而是他从余秀芸的手里抢来的,就是在丰隆客栈的二楼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