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株草都散发着让慕韶清通体舒泰的气息,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暗想应该就是它了,和紫岺所说的一样。
想着挥起鸢翎剑,把这灵草连同它生长的石壁都挖下来一大块,带着又回到空间中。
空间里的凌轲,吃了一头犰狳怪兽似乎撑到了,摊着四条腿躺在地上晒肚皮,慕韶清进来它懒洋洋地看了一眼,说道:“怎么样,我就说有这东西么。”
慕韶清不理它,问紫岺道:“紫岺你看,是这种灵草么?”
紫岺点头道:“唔,是的,就是它,你可是用了。”
慕韶清把石壁立在她这前挪进来的灵花灵草旁边,像一座假山似的戳在那里,先细看了一下,见这凝魂草虽然长了一在片,但却是一整棵,她舍不得就这样吃掉,问紫岺道:“紫岺,我要怎样才能让它再长出来些,一次挖绝种了太可惜。”
紫岺思忖了一下说道:“那你就把果子摘下来几棵种在石缝里吧,现在空间里有灵气,希望能长出来几棵。”
慕韶清看了看石壁,见上面没什么缝隙,便用鸢翎剑戳了几下,挖出几个小坑来,摘了几棵凝魂草的果子丢进去,又用石屑盖好,然后才把整棵草都拔下来,静静吸收起草中的灵气。
这草的效果果然神奇,她这里一边吸收着,便能感觉到神识上那处缺损一点点被修复和,疼痛逐渐减轻,等到草的竞争力吸收到一半的时候,那处缺损已经完全修复。
慕韶清知道这棵草不能再种回去了,而且自己吸收着也没什么副作用,便一直吸收下去。
过了一会儿,草的药力被吸完,她感觉自己神识竟然有些轻微的变化,似乎比从前更加敏锐、更加强韧了。
慕韶清暗想,难怪沂岚宗那些人那么注重灵药,原来这东西真这么管用,这样的好东西,如果多用一些,或许不用晋级,神识也能强大很多吧,只是可惜自己修炼的功法不提倡依靠外力,不然每天在外面找这找那的,不强大也把自己给“撑”起来了。
想着她歪头问凌轲:“我近神识治好了,又要出去了,你是跟我出去还是留在空间里?”
凌轲躺在那里,仍旧懒洋洋的,说道:“不去了,我吃饱了,不想动。”
“懒鬼。”
慕韶清顺嘴骂了一句,便自己出到空间外面。
出来之后她离开那个不易被发觉的小山洞,然后停在空中想着,自己要干什么去呢,是回家去告诉爹,自己见过爷爷了,还是回到沂岚宗去,把自己弄到的这些东西分给师弟们,又或者是趁这机会到爷爷所在的昀羲宗去看看呢。
想来想去,觉得见到爷爷的事还是先别告诉爹了,爷爷守了十来年都没见他,肯定有爷爷的道理,自己别多这个嘴,不然那老头脾气上来,没准又给自己一剑,还是到昀羲宗去玩玩儿,反正以后自己肯定是要离开沂岚宗的,找到仇人之后,自己斗不过,还要去找人帮忙呢,不知道位置怎么行。
想着她又踩上飞行符到处溜达,想找人问问,那个玉蚨山到底在哪儿。
或许是她飞出去的太远,怎么找都找不到人,这种深山老林,甚至连俗世的居民都没有,真是人迹罕至,没办她只能估计着,朝沂岚宗相反的方向飞。
这一天她正飞着,斜对面有一人从“高空”中飞过。
说是高空,也只是比慕韶清现在飞的位置高而已,并没不是她不可及的高度。
慕韶清微喜,暗想总算遇到人了,最近这一带活动的都是沂岚宗的人,无论认不认识都能搭上话,想着她便向这人飞去。
那人也早就看到她,便也向她飞来。
慕韶清从这人的飞行高度和方式上就看出,这人不是低阶弟子,所以没敢乱用神识去扫他,但却感觉到这人在用神识看自己,她仍旧不动声色,迎着这人飞来,说道:“前面这位尊长,请问可是沂岚宗的么?”
来的这人正是烛相子,看到慕韶清他便在怀疑,欺负自己徒弟,抢走隐身披风的很可能就是这个女子,他也没动声色,绷着脸说道:“不错,我是沂岚宗的,你又是谁的门下?”
慕韶清暗自奇怪,不是说这次出来的都是低阶门人么,怎么还来了一个筑基期的,难不成是不放心徒弟跟出来看的?
想着还是回答道:“哦,那想来是烛字辈的师伯了,弟子是烛一师父门下。”
烛相子听了冷笑一下,说道:“果然是烛一门下,看来我是找对人了!”
慕韶清立刻戒备起来,暗想果然不对,看来是麻烦上门了。
不过她仍旧没在乎,她已经感觉到了,这人的本事不比自己强,自己又有空间又有凌轲,还有爷爷给的鸢翎剑,真斗起来,弄死这丫的也不是没有可能,只是自己要不要真这么狠,如果真把他弄死,那就不能再回沂岚宗了,这样很可能会连累石柱子他们。
想着她装糊涂道:“找对人?不知这位师伯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
烛相子更恨,道:“少跟我装蒜,之前和西正西抢妖狼的难道不是你!”
慕韶清把头一昂,说道:“是啊,是我不错,可是那狼是我抓到的,本就该归我,他们跟不跟我又我不知道,关我什么事。”
“谁跟你说狼了,若只是一头狼,本道犯得着出来么,可恨的是你抢完狼打人,还把本道交给他们使用的隐身披风抢走,简直可恶之极!你这孽徒简直就是想造反!”
慕韶清把脸一绷,说道:“师伯,你这可是冤枉人,他们用什么法宝隐身我是知道,可是后来他们把法宝收起来了,收到哪里去我都不知道,何来抢走一说!”
“你……”
烛相子听了往她身上细打量,却见她也就是炼气中期的境界,按说确实没能力冲破自己的空间禁制,可是她要轻松打败西正和西允,这两人也一口咬定是她抢走的法宝,真是蹊跷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