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慧笑道:“我的傻姐姐,你就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了。”说罢将嘴俯到上官柔耳朵上,对她讲了一阵,上官柔才算平静了。
时间刚到傍晚时分,孟飞龙将七女全都集中到上官柔的房里,对他们讲了今天最新的发现,杭州城里有头有脸的几个大老板不约而同地到了集翠楼。大家早上都知道了有个姓章的来卖字画的事情,明白一定是放到集翠楼门口的‘小叫花’们起了作用。没想到孟飞龙自己也亲自出马了。他道:“我听到这些人到了集翠楼后,就动身想去瞧瞧他们是去做什么的,是不是与那姓章的有了关系,没想到集翠楼有几间屋子是放了暗哨的,屋顶上也有人,那些人功夫还很了得,我根本没有机会靠到近前去。”
大家听了孟飞龙的这一番话都小心起来,如果是单单的去个妓院,用得着放了暗哨这么兴师动众吗?他们在里面是不是商量什么事情?
百里冰道:“要不要我们去几个人把那些暗哨引开,你再去找找机会?”
秦雪情道:“这样只能是打草惊蛇,一有了动静人家就要散了,那还会再你机会。”
方子箐想了想道:“弟弟,你不是与马大人的那个翠仙很熟吗,能不能让她找集翠楼的人打听打听。”
大家一想这也许是个好办法。孟飞龙却摇头道:“求了翠仙,马大人一定会知道这事,这样恐怕不好。”
百里冰急道:“那该怎么办嘛?”
方子箐从另外一面想着这事,低声地说:“早上姓章的那副假字已经被菲儿认破了,他们还会有什么手段不成?”
秦雪情便道:“会不会是他们考虑我们新开张的生意,根本没有许多的银子放本,要拿了件宝物来让我们出丑?”
大家想了想,认为秦雪情的想法可能性很大,也便于操作,说不定早上姓章的过来就是两层意思,能骗就骗,骗不过也能起到投石问路的目的。方子箐与欧阳菲回忆了早上谈话的内容,大家更相信了这种可能性。
欧阳菲表示了不同意见,“就算他们猜到我们没有多少银子放本,我们放到求真阁的宝物他们也是看到的,再说箐姐姐的钱庄现在生意这么火,这些他们就没有想到过吗?”
大家一想这话也在理。方子箐摇头道:“只怕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的。生意人一时的赔挣算不得什么,就怕有人要让我们信誉扫地,这样他们才有话讲,有文章好做。”
孟飞龙想了想道:“我们不要费着心思乱猜了,他有千般妙计,我有一定之规。我想这事情已经让我们找到些眉目了,他们算得再细,也不过是几种可能的手段,玩不出什么新的花样来。我们这就准备一个应急的办法出来,看他们能有多少花花肠子。”孟飞龙低头把自己的主意告诉了大家,几女也提了自己的想法,大家又商量了一会儿,几个人便分头行动了。
还真让孟飞龙猜着了,天刚放黑,杭州城里康胜钱庄的温忠明、悦仁古玩店的郑殿清、亦仁药店的古文祥、隆盛绸店的魏树新几人先后进了集翠楼,他们并没有去找自己的相好,而是聚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秘密商议起来。
郑殿清道:“我刚才去找过章众,我家里的那副字居然被那个丫头识破了,果然后生可畏呀。”
温忠明笑道:“郑兄何必如此沉不住气嘛,我们不是还有下一步打算的吗?”
郑殿清摇了头道:“你们说的那个办法我想过了,怕是不妥吧?《离骚经》是我家传家之宝,这样做风险太大,我想还是另想办法吧。”
古文祥道:“郑兄,事情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临时变卦,还下不了狠心呀?”
温忠明也道:“郑兄,再让孟飞龙这小子这样折腾下去,我们都没有好日子过了。他们开张的这几天,你出手了几件瓷器字画呀?”
郑殿清低了头不语。古方祥叹息一声道:“至从他们的回春堂开了张,我那里去的人都能记得下来的几个,我这亦仁药店可是开了五十多年了,还比不过他们才开张五天。”
温忠明冷笑了道:“后来的和尚会念经,谁能想到他们有那么多的花招使出来,只是一个双倍利息,就把我好几年交情的老顾客拉走了不少,现如今那个不是见得忘义的,时间长了这还了得吗?”
郑殿清叹道:“大家的难处我都明白,我那里也不门清。只是《离骚经》非同寻常,我真的怕出了意外呀。”
温忠明道:“郑兄这话就不对了,只是你担了风险吗?我们多大的计划,操纵这事要花多少银子,我们每个人都是有份的,搞不好都是个灰头土脸的见不得人。”
一直没有开口的魏树新说话了:“本来这事跟我们隆盛没有多大关系,但是孟家的为人我是清楚的,他们一定不甘心到了这个地步就收手的,早年间我们魏家好几处绸店都是被孟家挤兑垮的,这孟飞龙比他老子们野心还大,居安也要思危呀。”
外面把门的将门敲了三声,温忠明神色兴奋起来,对了郑殿清道:“郑兄,眼下我们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不过我也可以给大家吃棵定心丸,现在有了大靠山来支持我们,人家还肯定了我们先前打听来的消息是可靠的,保证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就算不成功也绝对少不了大家什么。”
郑殿清三人都是十分惊喜,便问:“这人是谁?”
门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是我。”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却是九龙会少会主白俊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