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赫看了眼清风道:“查得怎样?”
清逸禀告道:“果然如王爷所料,那个李靖是假的,是李靖的亲弟弟李德,他们是双生子,面容很像,就是自家人也很难分出谁是谁。真正的李靖就是王府里的那个假的温致远,也就是那个假的刘月生。不过真的李靖倒是真的很好色,在京城里的确有个受宠的小妾。”
北冥赫沉思了一会儿,道:“清逸,去叫叶盛来。”
清逸一闪,没了人影,片刻功夫就和叶盛一起回来了。
北冥赫对叶盛道:“事情已经确定了,王府内的暗道你比较了解,你和清逸去救温致远,找到人后迅速带来。完事后把王府中的暗道全部都清查一遍,不用的都堵死或者毁掉。”
北冥赫又对门外的萧隐道:“萧隐,你去叫”温致远“来,就说本王要回京城了,让他把王府的账薄拿来给我看看。”
萧隐应声离去。
叶盛也转身出去了,叫上清逸一道向温致远的院子飞掠而去。
不一会儿“温致远”就抱着厚厚一摞的账薄随萧隐来到书房,见北冥赫坐在书案前看着手中的折子,把账薄轻轻的放到书案上,规矩的退后几步站定。
北冥赫没有立即看账薄,继续把手里的折子看完。
“温致远”瞥见一宁懒散的倚在软榻上,心想:这王妃平日里也不会在书房里,今日是怎么了?不禁仔细的看了眼一宁,可是一看就挪不开眼了,那倾城的容颜仿若带着致命的诱惑,不禁多看了几眼。
北冥赫的余光瞥见“温致远”的目光,眸中一暗,放下手中刚看完的折子,拿起账薄道:“致远,账薄都看完要很长时间,你坐下等吧。”
“温致远”一惊,身上冒出一层冷汗,自己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收回眼神,规矩的坐在椅子上,眼睛再也不敢看向一宁,害怕忍不住又被诱惑了。
萧隐身姿笔直的站在北冥赫的身后,鄙视的看了眼“温致远”。
暖香给“温致远”端来一杯热茶放到他跟前的茶几上。
一宁则好像根本不知道似的,依旧倚在软榻上,微闭着双眸假寐,要不是睫毛轻颤着,还真以为她睡着了。
北冥赫看见一宁微闭的双眸,轻蹙了下眉头,放下账薄,拿起身后椅背上搭着的披风走过去给一宁盖上。
一宁睁开眼看了眼北冥赫微微一笑,拢了下披风又闭上了眼睛。
北冥赫宠溺的笑了一下,回到书案前,专心致志的看起账薄。半个时辰过去了,右侧的账薄一本一本少了下去,左边一本本的多了起来。桌案上暖香新添的茶冒着徐徐的热气,北冥赫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继续看,丝毫没有休息的打算。
“温致远”看了眼门口处,又看了眼北冥赫,总觉得今天哪里不对劲,心里突突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暖玉端杯新沏好的热茶递给萧隐,萧隐接过茶,感激的对暖玉一笑。
这时,叶盛从外面进来了,对北冥赫点点头。
北冥赫放下手中的账薄,淡淡道:“让他进来吧。”
“温致远”看到叶盛心里不禁暗自警觉,这么晚了,叶盛还带什么人来?他抬眼看清门口进来的人时一惊,嗖地站了起来,心道:完了,怪不得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如此。
清逸跟在叶盛的身后进来,他的身后跟进来的人正是温致远。
温致远的脸色有些苍白,身体看上去有些虚弱,他走到北冥赫跟前跪下道:“属下识人不清,还差点害了王爷,还要劳烦王爷相救,请王爷责罚。”
北冥赫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清冷的道:“下不为例。”
温致远吃惊的看着北冥赫道:“王爷,……”王爷向来对属下要求严厉,今天就这么饶恕他了?
叶盛拉起温致远道:“这次也不能全怪你,但以后更要谨慎小心。”
温致远也知道,要是北冥赫没有发现假的自己,那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他都不敢想象。他恭敬的对北冥赫又一施礼道:“王爷放心,属下绝不会让此类的事再发生。”
北冥赫点点头,转向那边的“温致远”道:“李靖,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温致远大惊的看向那个假的他,这个人在自己身边隐藏了两年,不是刘月生吗?他是李靖,那御史府里的那个是谁?
李靖被揭穿了,反而不怕了,伸手揭下面上的易容,露出了真容,和李德果然很相像。他镇定大方的在椅子上坐下,端起茶喝了几口放下道:“逍遥王还真是名不虚传,下官自愧不如。下官费尽心力隐藏了两年才行动,自认了解温致远的每个动作,但还是被你识破了,可否告知是什么时候看出来我不是温致远的?”
北冥赫嗜血冷酷的双眼闪过一丝不屑道:“那日一回府就看出来了。”
李靖虽然猜到北冥赫早就发现了他是假的,但是一开始就被发现了,让他还是有挫败感,自己两年的准备就这么的功亏一篑了,又问道:“在下那里露出了马脚?”
北冥赫看了眼温致远道:“温致远以前为了救我,腿受过伤,不可能像你那样的快跑。”
李靖一愣苦笑了一下道:“原来如此,亏我还自作聪明。”忽地想明白什么,抬头惊惧的看向北冥赫道:“那回京城的路线你也是故意让我知道的?还有那件事也是你故意的?”
北冥赫点点头道:“两年了,哪能让你白忙一场,总要有点用不是。”
李靖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惊恐的看着北冥赫。
北冥赫没在理他,一摆手道:“萧隐,带下去,老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