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一笑,瞟了一眼一脸怒意的白亦,拉起她就下了马车,态度恶劣。
他用绳索绑住了白亦的双手,指着马车上的一个侍卫,大喝:“你下来——”
锦衣的侍卫连忙跳了下来,君无痕冷眼看了白亦一眼,飞跃上马,也不提醒一下,“驾——”
“君无痕,你真不是男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对于白亦的指控,君无痕不发一言,甚至连看一眼白亦的勇气都没有。
大队人马就那样呆站着那里等着太子停下,君无痕一手牵着绳子,一手拉着缰绳。
宫里的马匹本就是上品,一日千里,君无痕又处于狂怒状态,怎么可能会有怜惜之心。
白亦跟在后面奔跑,不敢停息一下,可是又不想被君无痕牵着鼻子走,她不想被君无痕知道自己会武功,不想被折毁双翼,无法高飞。
马儿疯狂地奔跑着,血染红了白亦的那袭白衣,妖艳唯美……
“咳咳……”白亦跑的口干舌燥,呼吸困难,上气不接下气,心里埋怨道:君无痕,这是你不放过我的,不是我有事没事找你晦气,反正经过今日这事,我们就真是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下次若你再栽在我的手里,我白亦绝不心慈手软。
最后的最后,白亦都快累趴下了,腿擦着地面而过,发出“呲呲”地响声,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生生被插破了一大块。
“太子,这位姑娘像是不行了。”作为君无痕左膀右臂的宋铭大将军,可是看不惯太子的这种暴虐行为,在最初那刻就跟着君无痕一起,如今看到白亦血迹斑斑的白衣竟有一丝不舍。
“不行?”君无痕好似早已忘记了白亦是被自己拉着跑的,自己跑了多久也没注意,只希望一直跑一直跑,忘记所有的不愉快。
只是当他回头张望伤痕累累的白亦时,心底的那抹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只余下心疼和不甘,他从马上飞跃而下,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大喊,“白亦……”
白亦神色如常,仍旧是嘲讽地说道:“君无痕,你也就这样。”
“呵,本太子也就这样?”君无痕的嘴角冷冷地勾起,“总会让你看到本太子会做到哪一步。”说罢,大手毫不留情地揪住白亦的头发,拖着她,一路从白亦倒下的地方拖到宋铭的马下,厉声命令道:“宋铭,你牵着她,不许抱她,不许让她上马,更不许让她上马车,就这样拉着她回宫。”
他不带一丝感情的转身,白亦只看到那一身明黄跃上白马,绝尘而去。
“呼……”白亦放心地吐出一口气,笑靥如花,好像度过了一劫似的。
“你竟还可以笑得出来。”
白亦抬眸看了看马上具有大将风范的宋铭,虽然比不上君无痕、夜寻萧等人,健康的古铜色皮肤,一身铠甲,倒多了些刚毅之气。
白亦如释重负地笑道:“怎么笑不出来,君无痕走了,岂不是少了一个威胁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