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无常,当真奇妙。”马钰一旁附和。
钟良亦觉着奇特,笑道:“可不是,原来平常的一次偶遇,又有谁能想到我还能自己送上门来。”他说着,语气不觉少了一分客套,增了一分亲近。
一个小小的缘分,拉近了钟良和全真教之间的关系。
三人又说了些话,两人告辞,马钰郑重道:“两位一路保重。”
“保重!”
“保重!”
……
夕阳的最后一抹余辉已经褪去很久,天空挂起一轮明月,银色的光华照在太湖水面之上,映着荡漾的水波闪闪发光。
司空湛独立船头,手提装满清酒的葫芦,偶尔抿上一口,怡然自得。
白天在寒山寺转了一圈后,他突发奇想,不如亲身体验一番“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的感觉。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司空湛瞬时犹如打了鸡血,脑海想象着当时的画面,感到自己的境界好像突然高出很多。
说做就做,司空湛来到太湖岸边,很快找到一家客船,再给葫芦里装满酒,带上下酒菜等一应装备,兴致勃勃的开始自己的体验之旅。
当然,他肯定体会不到张继的痛苦,也没想着体会,他要的就是在月光下,扁舟里,流水声、夜半钟声的那种意境。
一更、二更、夜半三更。
时间过得很快,司空湛不急不躁,悠然等待,等待寒山寺的僧人敲响“无常钟”的那一刻。
咚——
低沉悠扬的钟声终于响起。
钟声穿过寺庙,顺着湖面,远远的传了过来。
司空湛斜身闭目,静静体悟。
美好的时光往往十分短暂,此刻,一阵极为刺耳的笑声忽然在岸边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
司空湛的好心境被不合时宜的大笑破坏的一干二净,他深深的后悔,为何不让船夫把船划得更远一些呢!他更气,三更半夜的哪来的疯子,纯粹是来搅他的局的。
听了一下,司空湛怎么依稀觉着这嗓音有点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