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管贺兰月瑶将不将这场比赛比完,只要她死了,奖项还是她的!而阿戚迷惑的心,就不会在有动摇了!
只听叮光的一声,原本应该握在贺兰月瑶的手上的铁筷掉到桌子上,贺兰月瑶努力的想要保持一点清明,最终还是抵不过药劲而晕过去,小香毕竟是个女子,突如其来的沉重压的她向后倾倒。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原本安好的坐在台下的越戚飞身而越,接住的倒下的二人。
“月瑶,月瑶,你醒醒!醒醒!”越戚焦急的摇晃着双眼紧闭,瘫软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见贺兰月瑶没有摔倒,大家松了口气之余有暗暗的佩服越戚的伸手,明明前一秒还好好的坐在台下的,在大家连反应都还没做出来的时候,他却敏捷的接住了她们。原本在后面吹着葫芦丝的龙裕也飞快的前来,但还来不及碰到那白色的人,那女子就已经被越戚抱走。夕静一脸的得意,和阴毒,却在下一秒跟着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担心的要哭了似地。
皇帝的眉毛紧蹙着,脸上不无担心,可是顾忌自己的身份,不能够表现出来,摆出手,他招呼安和公公跟随。越戚就像是失去了神识一样,抱着贺兰月瑶想太医苑跑去。“月瑶,月瑶!你怎么了!醒醒!”一路,越戚都在锲而不舍的喊着怀里毫无知觉的人儿。安和公公跟着后面跑,一边跑着一边喊。“将军将军,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然,越戚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向前狂奔。贺兰月瑶需要的是时间,他们去请太医需要一个来回,而他抱着她,就能够节省下一半的时间。
穿过长亭等花园地方,他终于在太医苑的门口和气喘吁吁赶出来的一张好看的俊脸太医和宫女相遇。太医看到他们讶异了一下,然后赶紧让他们进去。小心翼翼的将贺兰月瑶放在床榻上,他着急的等着太医把脉后的结果。只见太医的的眉头紧蹙着,然后便开始开药方。
“太医,她怎么样了?”越戚的眉宇之间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心。太医叹了口气。“她中毒了。”声音显得非常的婉转遗憾。然后又摇了摇头。
一句话,越戚的心又高高的提了起来。中毒?竟然有人给她下毒!“什么毒?”他的声音和脸色不禁的沉了下来。看着太医的犹豫不语,越戚还有着镇定的脸,瞬间裂开,露出焦急。“你说啊!”太医又叹了口气,怅然道。“砒霜。”
“阿戚,阿戚,姐姐怎么样,她没事吧……”夕静满眼的泪水,一副心疼的模样。越戚已经恢复了镇定,却没有看她一眼,只是沉浸在贺兰月瑶被下毒的思虑中。究竟是谁要害她?目的是什么?
夕静在旁边被冷落,眼神里揣着嫉恨,随后又想贺兰月瑶已经是……便也没那么在意了。“阿戚你别太难过了,节哀顺变……”
这一次,她总算得到了越戚的注视,但是,面对那像寒冰一眼的眼神,夕静情愿她没有。越戚的眼睛危险的收缩了一下,薄唇冷漠的一开一合。“什么叫做节哀顺变?”
这个问题问的夕静有些愣怔,她不敢轻易回答。难道贺兰月瑶不是死了吗?若死了,越戚怎么会这么反问?若是没死,那么小香下的药……下意识的,夕静望向床上的人儿,憔悴的贺兰月瑶脸色刷白,身体静静的一动不动。不,她在动,若是不仔细的看,绝对看不到她的轻微起伏。瞬间,她的心咣的被狠狠的狠狠的一撞。那个女人还有一口气在!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小香,竟然敢违背自己,宁愿让她的父母受累吗!那小香究竟是,没下砒霜,还是没下后面的穿肠散?恐怕。这只有小香才知道。反正她们只是前脚跟着后脚道的。
夕静心里尽管已经波涛汹涌,但是表面依旧不动声色,眼泪泼洒。“静儿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小香在和太医谈话,当静儿到得时候太医已经走了,是小香告诉静儿的……”
“静儿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小香在和太医谈话,当静儿到得时候太医已经走了,是小香告诉静儿的……”一句话,她把所有的矛头都推到了夕静的身上。她不怕小香被抓住,将她供出来,毕竟抓药的是小香,下药的是小香。况且……她如果还想自己的家人过得好的话……站在一旁的小香听此,汗毛尽竖。索性越戚只是蹙了蹙眉便没再追问。话锋一转,夕静又是一副担心的可怜兮兮的模样。
越戚收回狐疑的眼光,却也不动声色的将放在贺兰月瑶腹部的手给收了回去。“不算太糟,索性中毒不深。”他的声音淡淡的,却不动声色的隐瞒了月瑶怀孕的事实。她不知道夕静到底知不知道,但在将此事查清以前,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怀有身孕这个消息只会让更多人窥视。
现在皇上已经开始派人查找真相,但其实越是在皇宫,真相往往越难寻找、在这深宫高墙中有多少的真相石沉大海,有多少清白点燃淤泥,洗不清,挂着一辈子……
当太医煎好药,月瑶的病情稳定了,当晚他就抱着贺兰月瑶回到了锦和殿。他屏退了所有的人自己留在房间里照顾她。他忽然意识到这一切或许全部都是一个人干的。但是,不管是谁,他都绝不放过!一想到贺兰月瑶的背后一直有着一张随时盯着她的拉的紧绷的弓弩在对着她,他的心就是一阵的不安。他务必要将这个人给找出来!
似乎在梦中,她也感受的到痛苦,贺兰月瑶的秀眉皱在了一起。不禁的,越戚仿佛不受控制的将手搭上她的眉头,轻轻的将其舒展开。似乎只有这个时候的她才会退去她的伪装和那一层坚强的连他都攻不破的保护层。身重砒霜之毒应该很痛苦才是,贺兰月瑶却硬是在自己的面前装作若无其事,难道他就这么的不值得她依靠吗?
想到这,越戚的心里又是没来由的烦躁。贺兰月瑶自从嫁过来到现在,从来就没有像他诉苦过。
记得那****生辰,在军营和兄弟们吃的饱饱的才回到府中,一进门就看到贺兰月瑶坐在房间里,桌子上还摆着一碗已经凉了泡的烂了的长寿面。他推脱吃不下,在床上倒头就睡。时隔几日后,他才知道她忙碌了个把个月的为他准备生辰。为了给他做面,雪白的手,烫了很多泡。难怪他夜晚睡的朦胧时压到了她的手,她疼的轻声叫了出来,那时,他还埋怨她娇贵。但对于这些委屈,她硬是只字未提。
那时,他觉得没什么,只是对她的坚强性格有些欣赏,现在,他却心中愤怒。他愤怒她遇到了委屈难事不和他说,而是自己在心中憋闷着,在暗地中自己承受,他是她的丈夫,她应该要……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打断了越戚的思考。越戚拧了下眉,沉着声说了一句“请进。”
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和和门声,一个身穿着精神的宫廷锦缎的卫士服得石琼。
“将军。”石琼恭敬的行了个礼,越戚挥挥手示意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