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深顿时被惊得震住:“安……安年?”
安年瞳孔睁大,呼吸急促,她缩着脖子甚至垂眸不敢多看傅擎深一眼。
傅擎深轻皱了一下眉头,他不可置信地僵住:“你、你在怕我?”
安年半张着唇瓣,她急促不稳的呼吸说明了一切。
傅擎深突然伸出手,他有力的十指钳制一般摁住安年抖动不已的肩膀:“安年,你在怕我?你怕我什么?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你好好的怕我干什么?”
安年不说话,她紧咬着唇瓣快哭了的表情,一双澄澈乌黑的眸底写满惊恐。
十月底的天气,酒吧的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傅擎深却觉得心口一片悲凉。
他沙哑着嗓音,呼出的气息滚烫灼热:“安年,你居然在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话音刚落,房间的门被人“啪”的一声关上。
紧接着,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
安年手脚被束缚,但她还是本能地想要起身逃走。
“傅、傅擎深!你不是人!”
傅擎深突然觉得很可笑:“我不是人?”
眼泪滚落,安年沉着嗓音怒骂:“我居然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下三烂的招数!”
“这不是我干的?”
安年泪眼模糊地盯着他,眼底满是失望:“你如果想要,那就来啊,做什么玩这一套?你觉得到了现在我还会相信你么?”
“现在的你,只让我觉得恶心!”
“安年!”傅擎深也不管房门被人锁了,他死死盯着安年,眼底闪过悲痛,“不管你信不信,这不是我干的!”
安年已经无所谓地闭上了眼,她气息都是颤抖的:“随便你。”
她僵硬的身子软了下来,整个人彻底放松一般:“如果,其他女人满足不了你,你非我不可的话,我这具破身体给你糟蹋也没关系。”
“安年!”
傅擎深只觉得心脏被人猛然撕扯开,那个人用最残暴最血淋淋的方式让他感受这样的痛。
他宁可她辱骂自己,也不愿她这样自暴自弃地用轻贱自己的方式来惩罚他。
“我没有要这样,就算要,也不会是这样的手段。”
“难不成,你还有其他招数在等着我?”
“我说了我没有!”
安年苍白的小脸上陡然绽放一抹冷笑:“你觉得我还会信你么?”
“到底要我怎样,你才会好受一点?”傅擎深说着,伸手去解安年手腕上的束缚。
安年却藏着双手不肯:“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现在的她,浑身是刺,这刺,只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