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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升起,山雾朦胧隔绝了自山顶望来的视探。
看不到山脚下的状况,女孩子便未再看下去,而是转头看向正蹲在一旁山石之上检查山石之上刀枪划痕的季崇言,问道:“怎么样了?”
“有一段时日了,当不是在这附近。”季崇言起身,说道,“我们再走走看。”
连接天际的山峦越发清新,带着一股别有的沉默之美。
“那走吧!”女孩子抬脚跟了上去。
如他们一般在山间行走的还有别人。
“殿下,是新的。”一个亲兵仔细检查了一番莲花石上被烟火熏出的痕迹,看向四周这一片光秃秃,毫无遮蔽的山石,道,“当就在这附近了!”
杨衍点头,回头看了眼被亲兵背在身上还在喃喃自语的陈石,道:“背好他,莫弄丢了!”
天牢里关了多年,好不容易将陈石从天牢里弄了出来,这陈石却时清醒时疯癫的,疯癫时时常嚷着要回天牢去。
一次没让人看着,他竟独自一人跑出了营帐,险些没冲上战场去。
陈石现在还不能死!杨衍看了眼陈石,目光扫向面前这一片山石,道:“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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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卡文卡的怀疑人生,写的超慢tat,调整回来可能要几天,跟大家提前说一声,抱歉!,!
勇杀敌的兵将这一刻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黑暗之中,看不真切,若是误伤了自己人……
对方停峙,己方也陷入了诡异的停峙之中。
一队人就这般,摸着早早做过的记号走入潜山道口,向山道上行去。
这骤然的停歇也只是一顿,随着双方军营之中再次亮起的火把。
骤然的黑暗与光亮让手执刀枪的兵将有瞬间的停滞,就在这停滞的瞬间,一队兵马突然冲了出来,裹挟着隐在兵马中的人飞快的奔向潜山道口。
一队兵马就在此时突然冲了出来。
他们骤然散开,又骤然聚拢,站在军营高处拿着千里眼往这里望来的两军主将此时清晰的看到了火光中那队训练有素的人马。
马蹄如雷、呼啸如狂风一般,他们突然迅疾的加快了速度,冲散了面前层层相对的双方兵马,靠近潜山道口。
反应过来的双方兵马愣了一愣,本能的攻击向那一队兵马。千里眼下,那一队兵马如分散的溪流一般散开,落入双方兵马之中。
如此的聚集、四散又聚集,再次四散。
“疾如风,徐如林……不动如山……又动如雷霆。”赵琦喃喃了一句,“二十年不见,果然还是一支好兵!”
哪怕这支兵马如今只剩千余人,却依旧闯出了千军万马的架势!
好兵!同为赵家军,他当也不能弱。
看着夜色下的兵马,赵琦神情凝重:上山去的人有上山该做的事,那山下这些事,就当在他们下山前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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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的急雨已然退去,可山道上的泥泞却不是那么快能够散去的。
季崇言拉着女孩子向山道上行去。
陛下,就在这囚龙山中。
被困多日,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杨衍,也在这囚龙山中。
他带着一队亲兵,先一步入了山。
剩下的,便是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