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见我泪流满脸颇为惊愕,我要进电梯时郭子良拉住我的胳膊,“你怎么了?”
我甩开他的手,疾步进了电梯。
他跟郭蓉木愣的站在电梯口看着我。
电梯快要合上时,我喊道:“帮我好好照看他。”
电梯往下,我无力的靠在墙角。
从医院出来,我拦了出租车便直奔机场。
上车后,我就把手机关了,坐在出租车后座,我泪出雨下,止都止不住,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好几次,我不管不顾,嘶声大哭。
到机场离起飞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我订的是十一点B市飞往伦敦的票,而邵易寒的手术医生说估计需要三个多小时,等他从手术室出来,我已在空中。
过安检后,我跟个失了魂的人,坐在候机室的排座上发愣,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眼泪还是停不下来。
突然有人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
我木愣的抬起头。
“沈佳,真的是你。”魏然惊诧的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淡漠的看了他一下,又垂下头。
他坐到我身边,掏出纸巾递给我,低语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我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谢谢!”声音已嘶哑的极为难听。
“你……要去哪儿?”魏然问道。
我吸了吸鼻子,“英国伦敦。”
“这么巧,我也是。”他笑了一下,很快他又从他口袋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到我面前,“听说心情不好,吃点甜的会好点。”
我侧目看了他一眼,“你也要去伦敦?”
“嗯,”他把登机牌递给我看。
“真巧。”话落我又垂下头。
他剥到巧克的纸皮,又递到我面前,“吃一口吧。”
我抬手接过那块巧克力,送到嘴边咬了一口,眉头跟着皱了起来,“为什么是苦的。”
魏然眉头深纠,“不可能吧,这个很甜的。”
“那为什么我吃的是苦的。”我皱的小脸,又要哭起来。
他拿过我手里那半块巧克力,直接就咬了一小口,他抿了抿嘴,“很甜的。”
可我真的一点也没感觉到甜味,嘴里所含的东西感觉其苦无比。
他见我一直皱着眉头,又抽了张纸巾递给我,“要是觉的苦,就吐出来。”
我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不是它苦,是我的问题。”
魏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还是因为那个男的?”
我扯了扯嘴角,朝他笑了笑,估计笑比哭还要难看,因为我见他眉头皱的更深。
“你这是出去公事,还是出去玩。”他又问道。
“去看我姐。”话落,我又垂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