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我一面之词,就这么相信我吗?”沈深从桌面上,拿起了那串车钥匙。
“我是老了,但是还没糊涂,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你没有那份戾气。”
沈森从驼背老头的小木屋中走了出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的吉普车钥匙,不远处,老胡已经等候多时了。
“怎么样?”老胡看到沈森的样子有点奇怪,但是回应他的,是一串扔来的车钥匙。
他接住了钥匙的同时,感觉手里黏糊糊的,摊开一开,都是血。
“你把那老头给干掉了?”老胡有点迷惑。
“没有,算是人家给的,走吧,参加婚礼,吃顿好的填饱肚子,明天干活了。”沈森搂过一脸懵逼的老胡,拖着他前往部落婚礼的场地。
在这个土著部落最大的一处空地上,已经升起了节日的篝火,村民们拿出了具有民族特色的乐器,大多都是一些打击乐器,奏响了他们传统的音乐。
简单的节奏,也能表达出来他们欢欣的心情,比较年轻的部落男女,已经开始跟着节拍,手舞足蹈了起来。
林娜坐在一根大原木上,正喝着土著人自酿的香蕉酒,看着眼前的喧哗欢腾,一股漠不关心的样子。
她看到从火光映照的阴暗处,走来了两个人,是勾肩搭背的沈森和老胡。
“怎么,你不过去热闹一下吗?“老胡指向了那些拥抱在一起跳舞的男男女女。
就连瞎子文和八哥,都已经搂上了妹子,在一旁尽情地跳着,虽然他们不懂这种舞蹈,但是跟着节拍搁哪甩就是了,他们关心的也不是跳不跳舞的问题。
之前有说过,这个土著部落的人们,不怎么喜欢穿衣服,无论男女。
“他们想玩,就由他们去吧,我可受不了。”
林娜又闷了一口香蕉酒,随即就把木制的圆桶酒壶递给了一旁的老胡。
老胡尝了一口,被辣得喉咙直冒火,被林娜哈哈哈哈大声嘲笑,像他这种酒场老客都有点遭不住,不明白林娜为什么能跟喝水一样自在。
“怎么主角还没登场呢,等什么?”沈森好奇地往聚会的人群张望,别说今天婚礼的大主角,长老的女儿没有出现,就连新郎吴劳动也不见踪影。
“正主哪有那么快,当然是在最热闹,气氛最火热的时候登场,信我,无论中外,但凡是聚会,都是这样的。”老胡显得非常有经验的样子。
老胡话音未落,就看见两个土著汉子,分别登上了最高处的木屋楼顶,一左一右,手上缠着厚厚的布条,拿着两根烧得通红的铁条,不断互相敲打起来。
那烧得火旺通透的铁条,汉子们每一次用力互敲,都会飞溅出大量的火花,从半空中坠落在地,就像是流星雨一样,形成一阵又一阵萤亮的流苏,美到了绝。
可林娜嗤笑了一声,说热带雨林本来就缺少优质的铁矿石,这个部落的土著竟然把珍贵的铁资源,浪费在无聊的庆祝仪式上,当做烟花一样放。
“难怪千百年来都还是野人,真是该啊。”她还充满挖空和怜悯地感慨了一句。
沈森觉得,在这样的时刻,林娜的这些讥讽的话相当刺耳,既没必要,又煞风景,好在部落土著们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