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五娘觉得自己有点倒霉。
来宁安县的时候,她在路上遇到了劫匪,没想到回京城的时候,她又碰到劫匪。
而且,巧的是,她再次碰到聂大郎,又被他救下。
聂大郎吩咐手下把那些劫匪给收拾了,看着跑得一身狼狈的她,微微一笑,“我们可真有缘。”
可不是嘛,世间这么巧的事,估计找不出一样的。
她取出帕子拭了拭额头上刚才跑的太急冒出来的汗珠,也笑了笑,“是很巧,你又要回宁安县吗?”
“不,我要去一趟京城,娘娘有事找我。”聂大郎回到。
卫五娘心中一跳,那可真是再好不过,和聂大郎这伙人同行,她进京便不用担心受怕,夜里也能睡个安稳觉了。
她刚一放松,聂大郎便察觉了,揶揄道:“看来我要当一阵子镖师了。”
“镖师也没有你们可靠。”卫五娘真心实意感叹道,她这次出门就是雇了镖师,可谁想还是遇上了穷凶极恶之徒,连镖师都对付不了。
“我还以为平定三州之后,已经天下太平了呢。”
聂大郎看了眼被绑得结结实实的绑匪,“这些人应该是从霸州逃走的余孽,看长相就像那边的人,大概几个月前跑到这边藏起来了。各地都有不少潜逃而来的,已经在慢慢清除了。”
卫五娘心有余悸,“幸亏遇上你们,逃过一劫。”
看到她的马车的时候,聂大郎也感同身受,马车被劫匪毁了,连马都被砍上了腿,走不了了。
“你坐我的马车吧,我骑马就行了。”聂大郎说道。
“那怎么行,离下一个镇子还远着,骑马多累,你既然一路选了马车,想必也不耐马背上的颠沛。”卫五娘立刻反对。
“可是三更半夜,也找不到卖马车的,你不坐马车怎么走……”聂大郎有点不解。
卫五娘笑了笑,“难道我们不能坐一辆车吗?”
聂大郎在霸州牧场晒出了几分高原红的脸,顿时红得跟桃子似的,说话都有点结巴了,“坐,坐一辆车?”
他看了看卫五娘,她容貌出众,风姿卓越,在儿童村待了几年,也没磨掉她身上的大家闺秀气质,不过把她打磨的更加干练,豁达,充满活力和生机。
“这样不好。”孤男寡女怎么能共处一室,尤其是她这样有魅力的小娘子,他们要是坐一辆马车,车队里的人肯定要揶揄了。
那些粗莽的汉子,可是荤素不忌,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卫五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都不在意,你一个大男人在意什么,把我当洪水猛兽了不成?”
“不不,在下怕冒犯了五娘子。”光是想到两人一同坐在车厢里,他就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行了,别磨磨唧唧,让你坐你就坐,不就是怕有人说闲话吗?闲话这东西,你在意呢,就是刀子,落到心上疼得厉害,你不在意,那就是落叶,飘不到心上去。”卫五娘可比他豁达得多。
“再说,我来宁安县那回,你也没有那么多规矩。”
聂大郎没拗过她,两人最终坐了同一辆车,一同往京城的方向感。
卫五娘先前那一路,早晚饭是在投宿的客栈解决的,可是午饭,在路上往往挨不着店,通常是吃早上从客栈打包的干粮,包子馒头配上妙味斋的各种肉酱野菜酱,也算不错的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