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柳斯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举了举手中香喷喷的食物道:“饿了吧。我回家跟钟婶学做了拉面和点心。”
段楚扬挑眉。“你做的。那得连盘子都吃完。”
“你说的。不过。我做的可能不太好吃。嗯。你看到的这些完整的都不是我做的。这些缺了角的……呃。才是我做的。”易柳斯尴尬地指了指盒子里那形状怪异的点心。
段楚扬看他这么可爱。遂用勺子舀起那些点心道:“张嘴。你先吃。”
“你不喜欢。”易柳斯立即委屈地拉下了脸。
“张嘴。我喜欢吃你嘴里的。”段楚扬眨眨眼睛。盯着易柳斯的嘴巴。
最后。某人当然是被某人“嗯嗯啊啊”地索了一通的吻。易柳斯脸红地捂着自己红肿的嘴巴。表情有点像无力抗拒流氓欺负的良家妇女似的。那般可怜兮兮、不甘不愿。
易柳斯坐大腿坐得不爽了。开始不安分地动來动去。
段楚扬掐了他一把腰。恐吓道:“再乱动就把你办了。乖呢。你老公还有工作。”
已是夜深时分。橘黄小台灯依旧亮着。总裁椅子上的段楚扬又呡了口咖啡。继续埋头与各式各样的文件方案拼个你死我活。偶尔低头看看怀里已经进入梦乡的人儿。偷偷占下小便宜。又倍感精神地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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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当易柳斯再醒转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段楚扬宿舍的大床上。抓了把头发。才想起今天是周末。
餐桌上摆了易柳斯最喜欢的早餐。大概又是段楚扬一大早兜了远路到北街那边买的。热腾腾的早餐下面还留有爱心便条。上书:报告亲爱的宝贝。你老公正为我们以后美好的生活努力着。乖乖吃早餐。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不要皱眉。不要胡思乱想。好好等着老公回家宠爱你。
“噗哧。。”正想皱眉的易柳斯忍不住笑出來。阳光投射进來。笼罩着他修长挺拔的身躯。看起來温暖无比。
易柳斯像游魂一样荡到卫生间。看着自己明明熬夜却红光满面的脸。感觉有点不真实。两年多的悲伤真的过去了吗。下意识地想皱眉。又想起段楚扬那小纸条。遂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
时间多得不知道干什么好。易柳斯便从袋子里拿出笔记本电脑。码字。调到定时更新。浏览了下读者的评论。差点沒吐血。
小a:目测大大是只小受君。矮油~小受神马的好有爱。不知道有木有老公大人了捏。
小b紧接着回复:看之前的文虐得死去活來。最近这几天宠得厉害。八成是被老公大人滋润地满面菊花开。连带着我们也有肉吃。
小c:楼上的真相了。
易柳斯回复了一排的省略号。迅速退离了是非之地。
安静码字时间便过得无比飞快。直到吃午饭的时间易柳斯才觉得饿得不行。连带着灵感都枯竭了。他关了电脑瞄瞄闹钟。已经过十二点了。楚扬怎么还沒回來。
想到段楚扬工作那么繁忙。易柳斯也不好总是打电话去打扰。弄得自己好像整天无所事事就只会查他岗一样……
可是。真的好无所事事啊。易柳斯抱着枕头倾听自己五脏庙发出“咕咕”的抗议声。不会做饭。好饿……想买点心的材料回來做。又想呆在这儿等着段楚扬回來。纠结了一会儿。居然不知不觉间又睡着了。
而一大早就起床的段楚扬则是开着车子兜到北街买回了早餐。再开车到东郊区的别墅群。去见一个很多年了一直不想原谅的人。
穿着烟灰色西装的段楚扬显得成熟稳重。与平时爱笑的脸不同。今天他的脸是严肃的。如临大敌的将士般庄严无比。似乎下一刻就是抛头颅洒热血地御马厮杀。
只是。进了其中最大的别墅后。段楚扬开始放松原本绷紧的神经。只不过是见一个老男人而已。谈不拢大不了拍桌子离开。
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处玫瑰园的中年男人叹了口气。沉重无比的声音在空气中如重锤般向段楚扬砸去:“你想通了。你开的几家公司盈利还不错。要为了他而放弃吗。”
段楚扬攥紧了拳头。深知不淡定会有何后果。他半真半假地说:“你什么都知道。”
“你妈之前为了他闹死闹活的。我能不知道吗。”中年男人转过身。那张脸。简直就是段楚扬二十年后的脸。保养甚好。连眼角都沒有出现正常男人该出现的细纹。
中年男人绕过段楚扬。径自坐在豪华的皮沙发上。朝他挑眉:“不來坐。”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也沒什么好隐瞒的。我要跟他在一起。”段楚扬大方地坐在男人对面的沙发上。认真无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