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回过头来看向奏折。
裕王提到京都卫那天晚上,越王说了一句,扣押卞启的折子,损失一万两灾银,是裕王所为。
当时苏唯还不是女官,对朝中之事,不甚了解,但现在当了女官,政治方面接触的多了。就知道这里的水,很深。
思量过后,苏唯起身,拿着方士忠的折子,走到越王面前。
“怎了?”
苏唯双手呈递,“王上请看。”
越王一手拿过来,翻阅了几许,知道苏唯想说什么。
“怎了?”越王明知故问。
苏唯突的皱眉,她不信越王不知她欲为何。
“彭城多年水患,多年拨银,王上难道不觉得此事有蹊跷吗?”
越王合上奏折,平静道,“你可记得上次,寡人说裕王私自扣押银两之事?”
“记得。”
“年年彭城灾银,寡人批下去的银两都不会少于两万两,却年年水患,寡人自然知道其中蹊跷。”
苏唯不解,“还请王上详解。”
越王皱了一下眉头,又很快舒展开,“寡人还知道,每年发下去的灾银,都会缺少上万两不等。”
苏唯惊讶,王上知道?却不动作?
“但是,苏唯,你想,如此多的白银,在何储存,又用在何处?”
苏唯思量,“银是官家银,上面都有官印烙印,寻常人自然是花不出去,且派送灾银,本就行动谨慎……能在这种情况,盗取灾银,还能肆意花销的,只有朝廷的人了。”
“不错,你再想……”
越王的话还没说完,苏唯便惊呼,
“是军队?!”
年年灾银,年年盗窃,花销如此之大,且不被发现,只有军队了!
越王点点头,这苏唯脑袋倒是机灵。
苏唯试探的问道,“是允家?”
越王再次点了点头。
苏唯恍然大悟,怪不得这越王如此急迫的打压允家,允家也太肆意妄为了。
“为何王上容忍允家如此?”苏唯质问。
越王轻挑眉,“没有实质性证据,寡人也无可奈何。”
苏唯蹙眉而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