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飘香,阳光普照,正是开学的时候。站在b市最大的医科学院,安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满怀的桂花香气萦绕住内心一点彷徨,慢慢消融。看阳光透过指缝,那几个万年不变的金色大字给了安染浓浓的自豪感。
爸爸,你看到了吗,我在离你最近的地方。
安染拖着大大的行李箱,那里面全是李妈妈死拖硬塞非要让她带的,背包上是陆舟航同学悄悄挂上的挂坠,一直粉红色的小猪。想一想,其实她还是很幸福的。
“学妹,需要帮忙吗?”温和的男低音响起。
安染抬眸,望见一张干净的脸庞,笑了,点点头,“谢谢了。”
三拐四拐,安染在干净温和的学长陪同下找到了宿舍,道别了学长,就提着箱子开始找房间。
“唔……509,嗯,513,515,嗯,到了,520。”安染拿出钥匙,插进匙孔,正准备转动门把,门就突然间打开。
安染看着钥匙孔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听见明显的闷笑声,慢半拍的抬起头,触及到里面的人,瞳孔闷得紧缩,之后便是巨大的喜悦从温润的眸子里射出,“怎么,怎么……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三个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苏堇然扭着她的小蛮腰晃得一阵波浪,媚眼一飞,红唇微启,一幅委屈模样,“小安安,我们三可是等你许久了,人家的小肚子都瘪瘪的了,你要对奴家负责哦。”
衣沫将呆愣的安染拉近房间,结果她手里的行李箱,关上门,默默的在一旁收拾东西。
俞晴皱皱眉,踢踢苏堇然的屁股,说道:“少给老子卖弄风骚,滚起来收拾东西。”
苏堇然猛的站起来,一幅小媳妇模样捂着屁股,故意睁大眼眉咬着嘴唇说道:“你这个坏银,我的qiao臀啊,都被你给打瘪了……”
“苏堇然,老子警告你,别给老子卖萌撒娇,不然老子打爆你的咪咪。”
“哇哇哇,小晴晴,你好厉害哦,人家最近正是空虚期,你来安慰安慰我嘛,来嘛来嘛……”
“苏堇然!”
安染捂脸,这真的是人妖杂交组合,世界上绝对仅此一家。
俞晴从来对尸体有着强烈到变态的嗜好,所以选择的是法医专业,苏堇然从小就对医学有着敏锐的触觉,衣沫在初中就看了大量的医学文献,所以两人都打算从医。然而她们原本都是选择的a市医科学校,但是安染却填了b市的医科学校,在教学质量上,这两所大学是没有区别的,所以有了下面的对话。
“没办法,既然小安染你选择了这所大学,怎么能少的了我呢,没了你,我会很空虚的,么么哒……”
俞晴捂额,“真伤眼。”推过某只矫情的脸,认真的说道:“既然是我把你带出a市的,那么也必须是我把你带回去,我怎么会放心你一个人呆在外面呢。”
衣沫点点头,说道:“嗯,安染你很好骗,我不好骗。”所以,我们要在一起。
原本是分道扬镳的几个人又凑在了一起。
白皙手指轻轻一拨,zippo冒出淡蓝色的火焰,黑色的打火机机身应和着白玉般的肤色,透出极致的魅惑气息,袅袅的香烟模糊了俊朗的眉眼,半眯的眼眸没有了白天的凌厉,任朗斜躺在沙发上,手指玩弄着打火机,一拨,是淡蓝色的火焰,一掐,是一室的寂寞。
公寓的灯突然亮起,任朗也是波澜不惊,维持着刚刚的把玩模样。
来人一袭guiio最新款的白色休闲服,鱼形流水线的设计完美的衬托出他的身材,不会太单薄,也不是太壮实,很少会有人将这一款休闲服穿出如此禁欲的美感。桃花眼一眯,里面是满满的气愤,秦远皱着眉,大步跨过去抢过任朗手中的打火机,语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调子,“任朗,你特么的玩什么忧郁啊,大晚上的不开灯玩火,一命一灭的演鬼片报复社会啊。”
任朗不理他,闭上眸子,直直的躺在沙发上。
秦远环视了一下屋子,看见满桌子的文件和各类随处可见的文件夹,恨恨的瞪了假寐的某人一眼,认命的卷起袖子开始整理屋子,一边整理还忍不住一边抱怨:“老大啊,不是我说你,这三年来,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放弃留学就算了,还这样拼死拼活的入官途玩弄你根本不喜欢的权势,你说说你老是坐着你自己不喜欢的事,有什么意思啊。想当年,任叔叔铺路让你如仕途,你瞄都不瞄一眼,现在又要死皮赖脸的赖着,真是没节操……”
任朗微微睁开了眼眸,愣愣的望着天花板,这几年秦远几乎是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收拾屋子,也几乎每次都要唠叨相同的话,不知不觉日子就这么过去了,一分一秒,但是他总是觉得很虚无,很空。
“老大,阿姨又来电话了,让你回家看看,你说说你吧,这几年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我都找不到理由给你掰了,现在接着阿姨的电话都习惯性的发抖了。我说你就当做可怜可怜小弟我吧,回家看看吧,再不济你也打个电话回家吧……”
上次回家是什么时候他已经记不清楚了,任朗有些烦躁的揉揉眉间,撑起身子,环视了一下屋子,触及到的却是满室的凄清,只有秦远傲娇的声音一起一落。
秦远最近子心情也有些波动,本来没什么的,但见着任朗还是跟往常一样,甩都不甩他一眼,跟某人的神情如出一撤,心中不由鬼火上冒,将手中整理的文件狠狠的甩在桌子上,怒了:“任朗,小爷我再跟你说话呢,你特么的吱一声行不行啊,没看到小爷我心情不好,嫉妒缺乏抚慰啊。”
任朗挑眉,凉凉的眼神落在秦小爷身上,在某一点定住,眸光一如往常深邃,但秦远看见了里面泛出的冷光。
秦远见着那并不陌生的神色,不由虎躯一震,浑身发凉。这几年,任朗的变化他可是看在眼里的,若说少年时期的任朗算是温文如玉,还有点人气,会笑会玩的话。那么,这些年任朗就完全隐没了自己所有的情绪,不喜不怒不悲,特别是入了仕途,在期间沉沉浮浮的人那个不是人精?但是任朗是他见过最狠最有手段的,他可以不声不响在谈笑间拉一票人下马,手段雷霆,表面却还是云淡风轻。
刚刚那抹冷光,是他动怒的前兆。若说任朗是否有软弱期,那么也只有提起某个不告而别一走就销声匿迹三年多的没良心的东西,才会有一点点少许的情感波动,但却还是被他掩饰的不落痕迹。
有时候,秦远她都搞不清楚,任朗到底是抱着岁月在等希望,还是储蓄着恨意在等待报复。
想到陆溜溜,秦小爷就鬼火冒,最深处也是满心的挫败,真特么是人球来的,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居然藏这么多年都没有找着她。
------题外话------
谢谢阅读!
终于连上网了,恩,现在去考试了,考试回来,溜溜和任朗相遇了。
目测下章赶超3000字,明应该会有10000,也许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