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祐顺手抄起茶盏便朝文宜砸了过去,吓的她腿软跪地,不停的喊主子爷息怒。
七福晋微微蹲身:“爷您息怒,这荣和大师可是京城里有名的高僧,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的。他与余十九无冤无仇,图什么要害她呢?”
“那若是他受了有心人所用呢?”胤祐眸光清冷,看着自己的嫡妻。
七福晋垂首微笑,又说:“可他还说了,说余氏肚子里的血脉存疑。”
她咬重了血脉存疑这四个字,胤祐几乎是一瞬间便变了脸色,起身怒斥道:“胡说八道!”
此时屋内所有人神情都各自有了极大的变化。
七福晋抬手,仰着头,表情倨傲,冷声吩咐:“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
屋内独剩这二人,七福晋虽然早习惯了胤祐的冷漠,可面对面的独处,那种冷淡的眼神还是让七福晋看一次,痛一次。
她咬咬牙,强撑着笑脸,柔声问:“眼下就我夫妻二人,七爷要怎么做,还是与臣妾知会一声吧?”
胤祐双手负后,转过身去,“爷要做什么,需得与你知会?不过是疯和尚的几句疯话,往小了说是侧福晋治家不严,往大了说…”
男人拉长了尾音,缓缓回头,睨着七福晋。
七福晋笑容不变,“往大了说如何呢?”
胤祐一字一字的缓慢回答道:“那就是你这位嫡福晋与妖僧勾连,所图歹毒。”
七福晋愣了一小会儿。
然后…
“哈哈哈哈…”
她竟然仰头,欢快的笑出了声儿,“臣妾再与谁勾连,可也改变不了她肚子的月份啊。大夫说的不会有假,不怕您怪罪,我方才又派人去翻了余十九的脉案,从一开始到现在,她的脉案都分外潦草,稀里糊涂的。只凭她自己说是五个月了,可大夫一把她的脉,分明就是七八个月的胎象。”
胤祐脸色越来越难看,紧紧的攥着手掌,拼命的压着胸头的怒火。
七福晋却还在继续说:“所以,到底是她是个妖物呢……还是说,那孩子根本就不是您的…”
“唔,咳咳咳…”
脖子被人突然掐住,七福晋却似乎并不慌乱,也不害怕。
她难受的直咳嗽,脸上却丝毫笑意不减。
“咳咳…七爷这么生气是为了什么?难道…咳…那孩子真的不是你的?”
胤祐手再用力,七福晋的脸色通红,呼吸困难,她才逐渐感到害怕。
“咳咳…”她不停的拉扯着胤祐的胳膊,可男人的手臂却如铜墙铁壁一般,半点撼动不了。
“咳咳咳…”
就在七福晋两眼翻白时,胤祐才慢慢松了手,任由七福晋滑落倒地。
“颂慧,你到底为何,要害她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