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致中途根本没敢停留,一路狂奔回太平巷,才微微松了口气。
“咦?不沉了?”
李致擦了把汗,奇怪的抖一抖肩,肩膀位置顿时滑落下来一个小巧的纸人,李致微微皱眉,捡起纸人捏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就好像这只是一枚普通的剪纸一样。
“不对,刚才身体的变化,肯定是这玩意造成的。”李致肯定道,“应该是某种法术,奶奶的,竟敢阴自己!”
李致脑海中闪过当初从城外破庙中找到的血咒术,血咒术是咒法的一种,和道法这种需要道元与手印结合的神通法术不同,咒法需要某种既定的媒介和献祭,便能隔着千里之外对目标造成伤害,虽然没有道法神通方便,但很适合阴人。
李致想了想,咬破手指,在纸人上写下一个繁杂的纹路篆字,等到血迹干透之后,随手将纸人撕碎。
纸人是媒介,而指尖献血则是献祭。
拍拍手,转身钻进了巷子。
小样,撵着本秀才跑了那么远,不得付出点代价,桀桀,让你尝尝血咒术的厉害。
数十里之外,北城叶家,刚刚背着晕过去的叶星文回到叶府的万霖似乎察觉到什么,抹了把鼻子。
“咦,流鼻血了?”万霖顺手将鼻血抹到叶星文身上,一脸疑惑,“怎么回事?上火了难道?”
……
老太太拉着姜璃在房中闲聊,李致回来看都不看一眼,白灵丫头依旧坐在梨树树丫上,翘着白皙的小脚丫打着哈欠,树下,老赵提着扫帚卖力的扫着院子,扫帚都快磨秃了也不见消停。
一切都是这么和谐。
“咦?什么味道?”白灵睡眼朦胧的眼睛忽然一亮,刷的一声从树上跳下来,凑到李致身边,忽然眼睛一瞪,“你刚才干什么去了,身上怎么会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李致一呆,不可思议的望着狗一样嗅来嗅去的白灵。
“好你个李致,把我姐姐一个人撇在家,自己竟然跑出去风流快活,还跟那帮狐媚子女人厮混,惹上一身难闻的味道回来。”
白灵伸长了脖子,像一只发飙的母鸡。
李致低头在袖子上嗅了嗅,“有吗,哪来的味道?”
“就是有,骚浪蹄子的味道,难闻死了!”白灵捏着鼻子转头往房中跑去,“姐姐,你快出来看看,李致跑外面沾花惹草去了,还惹了一声的骚浪味道。”
“……”
这死丫头怎么说话呐,读书人流觞曲水的雅事,怎么能说拈花惹草?粗鄙!
果然,原本和老太太聊天的姜璃耳朵一动,脸上的颜色顿时褪去了几分,那双柔弱娇媚的眸子眨了眨,水光晃动。
“……”李致都愣了,不等反应过来,就瞧见老太太眼睛一瞪,气急败坏的冲出房门,夺过赵太安手上的扫把,劈头盖脸就砸了过来。
“混账玩意,我道你一大早跑去干甚,原来是学那帮浪荡货出去拈花惹草,勾搭女人……”
“您倒是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家里留着这般好的闺女你连个屁都不放,偏生跑出去找那些不干不净的骚浪贱货,你老爹清清白白一辈子,怎么到你这变得这般混账没出息!”老太太急赤白脸抡着笤帚,劈头盖脸抽了过来,李致只能硬着头皮躲闪。
“你还敢躲,混账玩意,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