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目视我们离开。
我回了一次头,他站着不动,与我交会的眼神还是那么深邃,像雾,迷迷蒙蒙的。
娟姐说,他叫徐雪枫,是她唯一的弟弟,也是唯一的亲人。
“木木,回去吧。”
像要避开某种痛楚一样,可可催我回去,她不敢再提徐雪枫,从听到那个令人尴尬的名词后,对徐雪枫,她三缄其口,一个字也不提。
可可这么聪明,她怎么会猜不到徐雪枫对我的意义?
我木然地跟着可可走,那束薰衣草的香气飘至鼻里,令我眼睛慢慢地泛起酸来。
人是非常娇情的动物,心中一旦有痛,就算是一缕花香也能触景伤情。
好不容易整理好的思绪又被打乱,脑中那种鲜明的记忆又占据了一切位置。我已经没有思想,全是记忆,记忆
娟姐突然打电话给我,一听声音就知道她心情极佳。
“木木,今天是我生日,你来不来?”
啊,我震惊得不得了。
“只请我?还有没有别人?”我乐得很。
“有。”她笑盈盈的,“我通知了雪枫回家吃饭,他答应了。”
这个女人,就这么简单,弟弟的一句话就使她幸福得没有办法。
“他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还是要问的。那个怪物,我次次见他,他都没有好脸色给我看,总是以一副冷血的面貌示人,真不知他和娟姐的性格差异为什么会这么大?
“可能不知道吧。”这是娟姐的回答。
我赶紧说,“娟姐,我现在就过去好吗?”
“当然。”
挂掉电话,我跑进房间里掀开枕头,抓起那张爸爸昨日才发给我的零用钱就往外跑。
娟姐生日,该送她些什么礼物?
玩偶,相集,瓷杯,水晶饰品,这些在中学生们中极流行的相赠礼品当中,没有一件适合娟姐。
送名牌产品?可怜我手里只有50元钱。
突然我眼睛一亮,怎么没有想起呢?妈妈生日时,爸爸送了她一大束鲜花,妈妈简单要乐坏了。我何不效仿爸爸?听说成年女性都非常喜欢收到鲜花作为礼物的。
我往最熟悉的方向跑,最大的花店在哪里我最清楚。
当我气喘吁吁地停在花店对面时,一个穿着球服的高大身影使我莫名地“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