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脸突然变得很愤恨,嘴唇都在发抖,“你跟流忆是什么关系?”
流忆?她一定又是流忆的女人。可是,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她为什么要抓着我来问这些?
“看你年纪也不大,为什么要去勾引别人的男人?”她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没有”我摇头,“你抓得我很痛。”
她甩开了我。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可怜兮兮地对她说道。
“不知道?”她冷笑了一下,“难道流忆能凭空画出一幅神相跟你一模一样的素描来?”
我一愣。流忆画了神相跟我一模一样的素描画?怎么可能?他画室里头摆着的都是那些半裸的画。我觉得这个女人可能是看错了。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对她吼,然后要走。
她攸地拉住我,纠缠道,“你为什么要去勾引流忆?”
我很痛苦,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该怎样才能使她相信我跟流忆没有关系。
“我上学要迟到了,你别抓着我好不好?”我只好求她。
“还是学生?”她从鼻里哼出了一声,“想不到流忆也好这类型。”
明明是那么漂亮的女人,明明穿着那么有气质的晚服,说出来的话却是难听至极。
“你知道我是流忆的女人吗?我们上过床,我还怀过他的孩子,你懂这种意义吗?”她笑了。
她是在激我。
很痛苦,心里空荡荡的。那个一直温暖我的湿漉漉的身躯还是在脑里晃…晃得我心里发闷。
“你说的我都懂了,这样你可以放我走了吗?”我说。
女人还在笑,松开了手。
我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哭起来。
如果将来雪枫有了别人,她必定也会用和这个女人同样的方式来对我。
怎么能忍受爱我的雪枫去跟别人上床怀孩子?
我不再是仙子是精灵,现在的我是行尸走肉。
走路步履迟钝缓慢,睁得大大的眼睛里,只有迷茫和恐惧,留在记忆里的面孔明明很温暖却在一瞬间生成冰川,不敢去想,怕那种心寒的感觉。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人是我所重要的。
爸爸为娟姐抛家弃女,雪枫被亲人合伙送走,妈妈也即将与别人组成另一个家,而流忆,给过我温暖的人,不知道用他那双手搂过多少女人
嘴角闪出一抹凄凉的笑意。
身体都靠在广告牌上,停下的公车都很挤,穿着高中校服的身影硬是挤上去,只有我一个人,没有动。
第二辆公车开过来,还是不上。
倔强地想,逃课好了。反正考不考大学,现状都是一样的,爸爸不会回到妈妈身边,雪枫也不会和我在一起。
抱着书包,蹲在了地上,像极一个傻瓜。
等公车的人都走光了,只有傻瓜不愿动。
“为什么不上车?”有人对我说话。
仰起头来,见那个穿着格子衬衣的男子就站在旁边。
“为什么不上车?”他又问。
我想到了刚才穿着纯白色晚服的女人,于是提醒他:“有人找你。”
他一步跨过来,拽起我,怒目而视道,“我问你为什么不上车?你不用上学吗?”
那个女人才拽过我,他又拽我,他们为什么都喜欢拽我?
“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上不上学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