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现在就去找皇上说去!这样的女子,别说他错过了,就是怠慢了,也将是一生的遗憾!”善宜用力按着桌子站起身来,大步冲出了亭子。
“喂!”林翊起身,两步已窜到她身前,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又气又无奈:“你这么鲁莽的前去一定适得其反,让皇上觉得是碍于我的面子去求了情。这件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男女之事本是缘分,有缘相见便以匪浅,能否相聚,那就要看天意了。此非你我所能推波助澜的,还是顺其自然吧!”
善宜住了脚步,却仍是心有不甘,无法按捺住心中对天香的怜惜,瞪着杏眼问道:“那我去见见天香总可以的吧?!”一句话未说完便抬脚冲了出去。
“等一下!”林翊最了解善意的性格,直来直去,从不给别人留后路,也不给自己留后路。只怕一时激动说些什么无心的话让天香难过,不过自己也担心天香,想去看看,却又碍于身份,不便前往。跟着善意去倒也是个办法,顺理成章,于是没再阻拦,跟了上去。
畅音阁犹如其名,是个小巧别致的庭院。院中的合欢树枝桠繁茂,树上的马缨花扇子一样,花丝如缕,一簇一簇花团锦簇,早已高过了墙头,远远的,就能在红墙之外得见。犹是这会儿,太阳还未高过头顶,寒露未散,清新的摇曳在阳光中,娇艳不已。
善宜和林翊走到门前,忽听院内传来箫声。善宜细眉一蹙,停住了脚步,也摆手让林翊止了步子。
箫声幽静,本已哀怨,吹者心思起伏,更使这箫声如诉,缠缠绵绵萦绕在半空中。善宜默默的听着,又联想起她的身世,轻声一叹,抬头望去,合欢树嫩绿色的枝桠上,那一簇簇粉柔柔的花朵开相映成趣,依依飘过一丝暗香。缕缕朝随红日展,燃尽朱颜谁省。可叹风流,终成憔悴,无限凄凉境。
呵,我倒是忘了,这树原名苦情树。树虽美,花朵虽艳丽,虽化名合欢,寓意和乐美满,却依旧无法掩饰苦情的命运。
善宜推门走进,见一位姑娘穿着淡蓝色的月华裙坐在树下的石凳上,裙子甸甸垂在地上,群间每褶各用一色,轻描淡绘,色如月华,手中握着一管玉箫,纤纤细指轻轻按在空上,红唇一点凝在顶端。
天香一惊,停了箫,站起身来,见一位衣着华贵的圆脸杏眼的姑娘走了进来,林翊跟在身后。她还没反应过来,善宜已走到自己的面前,上下左右的打量着她。
虽不知是谁,天香也温文有礼的微笑着施礼。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说的不就是你么?!”善宜围着天香转了一圈,不自禁轻摇着头自语道,“笑靥如花,容颜似水!”
天香被善宜的话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抬起望向林翊。
林翊自是明白她所想,双手背在身后,威风凛然的脸上闪过一丝轻柔的微笑:“我曾与你说过的,她就是善宜公主。”
原来是哥哥心中之人,天香微微一笑,再次行了礼:“参见公主!”
不卑不亢的,亦温婉有礼,不像这宫里的人趋炎附势,虚与委蛇的令人生厌,善宜更是高看一眼,心底越发的喜欢她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呢?丫鬟侍女呢?”善宜环视了一下空荡荡的院落。
“皇上圣明,精简宫事。天香是刚进宫的秀女,原本就不是什么来宫里享受的,不需要别人照顾,自己都可以的。”天香含笑答道,提及那个人,心中是怎样的欢喜呢,垂下眼睛,嘴角却难以遮掩。
善宜却没有察觉,什么精简宫事,与她何干,仰起头,厉声说道:“这怎么行?!镇北侯的千金怎么能没人照顾?!明日便给你找个丫鬟来!”
“谢公主,可是,不必了!托哥哥的福住进这么别致的庭院已经很满足了,不必再为天香特殊安排了。”。
虽然天香婉言谢绝,可凭着善宜的个性,话既然说出了口就一定要办到,要不怎么能显出公主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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