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就听二牛说,楚月怜可能交了男朋友。
但杨北一直都没什么实感。
直到今天亲眼见到别的男人送楚月怜一朵花,杨北心里的那股子独占欲,才蹦了出来。
男的他也认识,之前白世宇去七品堂闹事,想强行带走楚月怜。
当时有个男大学生不顾危险,主动站了出来——就是前面这位。
看来他对楚月怜也是爱慕已久……杨北心里别扭的要命,刚迈出车门的脚,也缩了回来。
出租司机还挺纳闷的:“哥们,不下车了?”
“不下,附近随便找个宾馆吧。”
他突然不太想回南山医馆了。
其实说实在的,他跟楚月怜本身也没怎么样,顶多算是关系密切点的朋友。
楚月怜也不是他的女人。
可看她交了男朋友,杨北心里还是特别不爽。
出租司机也看出杨北情绪不对劲了,瞄了眼前面的姑娘,感叹说:“小伙子,天涯何处无芳草?当年我年轻的时候,也曾为情所困啊……”
听师傅开始嘟囔他年轻时候的事情,杨北有些意兴阑珊地靠在了背椅上时,南山医馆门口的楚月怜似乎注意到了什么,扭头看了这边一眼。
却只看到一辆出租车缓缓开走的背影。
见她愣住,旁边的憨厚男生挠着头问:“月怜,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送这些啊,下次、下次我注意……”
楚月怜却笑着摇摇头:“不,你送的花我很喜欢。只是马文博,我只是把你当朋友。”
她说着,把花递了回去,笑道:“玫瑰花,你还是送给自己的女朋友比较好。”
这是委婉的拒绝了。
这位叫马文博的也不是听不出来,神色有些讪然,收回那只花。
“谢谢你送我回来。”
楚月怜道谢了一句,目光却忍不住飘向了出租车的方向:她总感觉,刚才好像看到了杨北。
随便找了家酒店,杨北住进去后没急着休息,而是把那本惊诡奇症医书详解拿出来,把那几张掉出来的页码,重新夹了进去。
一页一页,很有耐心。
期间他也再次确定了五气不合的治疗方子。
是老头批注上去的,还给杨北写明了,其中几味主药已经很难寻到,只有从苏杭几家老字号的药店里,还能给找找运气。
等把乱页整理的差不多了,他心也完全静了。
杨北给二牛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最近要出门的事情,让他把字的值班给空出来。
二牛那边应下后,杨北挂掉电话,出门吃了个饭回来就洗洗睡了。
第二天大早,杨北就起床,打了个车去接岳灵溪。
正直盛夏,天气闷热的像是蒸笼。
才八点多,气温就突破三十七,直奔四十度去了。
即使车上开着空调,岳灵溪也还是出了一身黏糊糊的汗,她今天穿了身连衣裙,整体还是很清凉的。
相反,杨北穿着外套,看上去好像裹得特别严实,可他身上却一点汗都没有。
看上去很是清爽干净。
尤其是下了车,从机场广场到候机厅的这一路,他也没出汗。
她哪知道,杨北自五年前开始,就很少因为天气出汗了。
江州飞杭州的航班九点半起飞,全程一千多公里,两个小时就能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