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那场噩梦并不只是一场噩梦而已,至少往徐千山的脑子里插进了一个不安的念头。
如果梦境成真怎么办?
“如果干爹他。。。不,干爹不会的,但如果换了其他什么厉害的王八蛋,自己又该怎么办?”
整整一个上午,徐千山盘腿坐在梧桐树下,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说到底,自己还是太过于弱小了。
关玄衣上街买吃食,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徐千山在那皱着眉头揉眼睛,左眼。
“哥,吃饭,我买了猪头肉,还买了包子。”
“你和她先吃吧,我不饿,等会儿。”徐千山向着屋里一指。
说起来,刘闲到现在也没回来,不知去了哪里。兄弟俩倒也不太担心,太平盛世总不至于嘎嘣一声就死了,不过等他回来了可得好好盘问一番。
“哦。”关玄衣点点头,知道徐千山在想事情也就不多打扰,也没多问,拎着东西就往屋里走了。
门外的皱眉,门里的脸色更是难看。
武浮萍捂着肚子侧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一点儿形象也没有了,嘴里边哼哼唧唧的,头上全是汗珠子。
“郡主,你又咋了?”关玄衣挠了挠头,一脸的好奇宝宝样子。他倒没想着是遭谁暗算,因为徐千山一直在外边儿守着。他觉得最大的可能。。。“吃坏肚子了吧?”
“滚!!!!!!!”武浮萍瞪着眼睛一声咆哮,脸上有点儿泛红,但更多的还是发青,气中带羞,羞而成恼。
到底还是封建的世道,男女大防哪怕是江湖中人也是躲不开的。
武浮萍到底怎么了,明眼人肯定是一眼便知的。可偏偏关玄衣和徐千山就是个瞎的,没办法,莫问没教过,他俩又一直都是单身汪,细想想,不知道也是正常。
看着床上武浮萍张牙舞爪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关玄衣觉得。。。还是出去吧?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早上他睡了个回笼觉,醒了就这样了。”徐千山耸耸肩:“我问的时候她好玄没一枕头打死我,我就没敢再进去,寻思着换你试试,看来也是一样。”
“那怎么办?”
“啥怎么办?”徐千山回道:“她都说不用咱们管了,咱们就老实儿待着呗。”
“哦。”关玄衣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不过干坐着肯定是不行的,想了想,他猫着腰又朝屋里摸了过去。
徐千山奇道:“你干嘛?”
“哥,包子还在里边儿呢。。。。”
“额。。。也对。”
十息过后,屋里响起一声厉啸:“死人啊!!!给我烧点儿热水喝啊!!!”
“哦哦,哦!”关玄衣连滚带爬的从屋里滚了出来,两手空空,看来包子肯定是没拿着了。
。。。。。。
一刻钟的功夫,热水送进了屋里,武浮萍喝了,总算是稍微消停了点儿。
关玄衣趁机顺了两个包子出来,和徐千山一起在树下开餐。
“哥,女人真可怕。”关玄衣小口小口的吃着,一脸的舍不得:“刚才进屋这两趟,我汗都下来了。”
“要不老爹说女人是修炼的大敌呢。”徐千山深表赞同,又道:“对了。。。外边儿。。。什么情况了?”
关玄衣大手一挥,一脸的的后怕:“别提了,都疯了。”
“疯”这个字用的倒真是贴切的很。
徐千山玄武湖上的那把火就像绷紧的琴弦上的最后一弹,又或者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的将阳泉城给点着了。
一千两银子买一朵莲花转身两千两就能卖出去。
这样的一个事实面前,贪婪的火彻底的将人的理智点燃。
不管是多穷又或者多富的人家,都参与到了这场天上掉馅饼的游戏当中来。穷人家没钱,但有地,有房,最不济有儿女,有老婆?
富人家花大银子收来的莲花,转手偷偷摸摸往集市上一送,呵,银子女人土地,什么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