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是她上司老板,她还能跟上司老板动手不成?
自然是不能。
婠婠深吸一口气,道:“官家有此闲趣,想来对眼前的事情已有了成算。”
赵子暄道:“不难解决。”
他坐直了身,略一舒展筋骨又道:“如今我倒不怎么恨他。有些事情,很难由人。”
婠婠猜着赵子暄口中的那个“他”是指延圣帝,但又不是很确定,便选择默然的听着。
赵子暄沉默了一阵,再次开口却是道:“明日开始,我亲自登门去将告病的那几位一位一位的请出门。若依着我开心,我只想一个一个的登门去揍他们一顿。”
婠婠道:“你白天将人请出来,晚上咱们再去揍。”
赵子暄笑了一阵,压低声音道:“好。哪个与我拿乔的厉害,便揍哪个。”
婠婠明白他如今位置不同,这话也就是说一说,不会真的再拿只麻袋套了谁来胖揍。
婠婠亦是笑了笑,正色道:“可需要我做些什么?”
赵子暄看着她想了片刻,道:“别的皆不需要,只尽快运行起四门。”
婠婠点头应声,又道:“除了玄门,其余三门在短时间内都难以恢复到从前的水准。”
赵子暄道:“除去玄门外,将余下所有能用的力量都放在天门上。”
婠婠道:“我会尽快办。”
两人默坐了片刻,婠婠见他不再说话便提出了告退。茶壶里还剩下半壶茶水,就是放在屋顶上也不会洒出。婠婠看赵子暄一副没在屋顶上待够的模样,便小心的将那茶壶放好。
她转了身才要下去,赵子暄忽然唤住了她。
“明姐姐。”
婠婠顿住了脚步,转回头来。
赵子暄笑问道:“明姐姐当真不会见一个爱一个?”
他叫住她居然就是为了问这个!
婠婠即刻义正言辞的回答道:“不会。”
她心中甚是纳闷,他这么忽然的问起她的感情问题,又问她会不会见一个爱一个。莫非他跟他阿爹一个喜好,想要给她说媒?
才一想到此处,婠婠又注意到赵子暄虽是笑着,那眼神却不像玩笑。他似乎正留心等着她的答案。
想起方才他提到夏州城外的往事,婠婠隐约的悟到了些什么——他该不会是以为她对他起了色心?
婠婠折回来,刚想要抬手拍拍他的肩,意识到这举动的不合宜又及时收了回来。她轻咳一声,十分郑重的道:“官家放心,我再是色急也不会。。。。。。”
飞速斟酌了一下用词后,婠婠继续说道:“不会向兄弟下手的。”
他既唤她姐姐,那他自是她的大兄弟。如果她猜对了,他是唯恐她对他生了色心,那她这回答既隐晦又能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如果是第一种可能,他是想要给她说媒,那这兄弟一词又能概指所有跟随赵子暄的臣下。
婠婠觉得自己这个回答简直聪明的不能再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