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这里,情节对了,但是氛围不对,你这用词也太贫乏了,写出来完全没有美感,这样怎么能表现出殿下的与众不同?重写重写!”
“……”
一个时辰过去了。
废纸篓已经丢满,明河面前的纸上,还连一页都没写满。
当再次被丢掉一张废稿,明河绝望了。
作为一个混迹话本行业多年的老作者,他头一次觉得写稿要人命。
以往他的那些话本子,哪个不是一气呵成,哪个不是读者拍手叫好?
可唯独这一次,被王爷批得一文不值,搞得他都觉得自己不会写了。
“王爷,属下觉得,比起写话本子,属下还是更适合刷马厩……”
明河双手奉上慕寒渊亲赠的楠木雕玉狼毫笔。
“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寒渊看着明河,眉头微皱,“你要违抗本王的命令?”
明河眼一闭,豁出去了。
“属下愿意再多刷一个月,不,再多刷两个月的马厩给您赔罪,只要您别再让属下写话本了……”
慕寒渊:“……”
不就一个话本子,有这么难写?
他还偏不信,没了明河,他一个人还搞不定了!
“你爱干不干!”
慕寒渊夺过笔,将明河赶了出去。
然后坐在书桌后,思索片刻,提笔蘸墨,落字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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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
两个时辰后,慕寒渊放下笔,然后将面前一页一页摊开的稿纸吹干,又按照顺序放好。
通读一遍后,又改了几处细节,待再也挑不出问题,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冲外面扬声。
“明河!”
有人推门而入,却是院里洒扫的仆役。
“王爷有何吩咐?”
“明河呢?”
慕寒渊眉头拢起,问道。
这个家伙,撂挑子就罢了,当值的时候还偷懒。
然而这念头刚一出,便听那仆役小心翼翼道。
“回王爷,明河侍卫如今人在马厩,刚才将铺盖都卷了带去后院了,想来是要长住那边。”
慕寒渊:“……?”
“去把他给本王叫过来。”
这家伙!
马厩还刷上瘾了?!
明河赴死一般绝望至极的来了,身上的杂役服隐隐散发出一股马粪味。
慕寒渊忍不住掩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