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玉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脑袋昏沉沉的,手腕还有隐隐的刺痛。她支起身子,率先看见的却是头顶青色的纱帐,借着窗外的光,她隔着纱帐发现这个屋内的一切都很陌生。昏暗的房间,古朴的桌椅,宽敞的漆花床,精致的梳妆台,落锁的木柜,看似个古代小富之家的置办。她微微发怔,她这是……做梦了?没等细想,便听见屋外传来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声。“大郎啊,玉娘她虽说是奴的身份,但嫁了你,就是你媳妇,等她怀上孩子,销了奴籍,以后就是我们李家的长媳。”叹了口气,妇人又说:“玉娘年纪还小,你又这样粗鲁,她可不会害怕么?那晚她不愿就不愿呗!你是男人,你要耐心些……”“我怎就不耐心了?我看明明就是她不安分,瞧不上我一个粗人!”“嗐!我儿高大威猛,有啥看得上看不上的,等你们圆了房,再不安分也都安分了。”见男人沉默,妇人又劝道:“昨日房里你对她用了强,虽说没成,但总归是不对的,后来我瞧见玉娘手腕上都是你攥的瘀痕,我这让人拿了些化瘀的膏药,你拿去哄一哄,夫妻哪又能有隔夜仇?你说是不?”听到这里,良玉心里拔凉拔凉的。她这是穿越了……“只要她乖乖的,我会好茶好饭的奉着她,但若有其他心思,哼,就别怪我了。”男子声音粗狂,一听就不好惹,原身又是个奴的身份,据自己所知古代的奴是可以随意买卖的,根本就没有人权,有时候连畜生都不如……良玉仰头望天,老天爷啊!我穷了一辈子,刚刚拆迁,身怀巨款,走上人生巅峰,还没来得及花你就让我穿了?还穿成个奴籍出身的糙汉妻,这太坑了吧!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只见一个穿着靛蓝色袄裙的中年妇人手中拿着些什么,身后还跟着个剑眉星目的高大男人一同走了进来。“玉娘,你醒了啊?”良玉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她还没继承到原主的记忆,当下正是懵逼状态。妇人对她柔声道:“玉娘啊,这次大郎确实是不对,不该跟你动手,我已经训了他了,他也知错了,你也不要因此而犟着,成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大郎脾气是差了些,但只要你软和些拢着他,男人纵是如何冷硬,也要化成绕指柔啊。”见她紧张惶恐的模样,妇人回头瞪了男人一眼,然后把手里的膏药瓶塞到了男人手里,“我忽然想起隔壁婶子还找我有事,你好好照顾玉娘。”妇人给木讷的男人使了个颜色,然后喜滋滋的快步走了出去,并紧紧掩上了房门。李深一言不发的在床边坐下,盯着良玉的手腕看了一会,然后粗鲁的将她的手拽了过来。良玉疼的倒吸一口气,“疼……”李深冷冷看她一眼,然后撩起她的袖管,女人纤细白皙的手腕上两道手指的掐痕红的刺目,让他不禁想起了昨晚将她抵在墙上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