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忠臣啊,忠臣,你怎么也学的这么滑头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尽管知道耿忠臣在拍马屁,但李睿还是感觉到非常受用。
“调动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跟你们金局长打招呼的。”
说到金辉,耿忠臣想了想道:“李书记,有个事情我想向您汇报一下,上星期市局乔局长下来调研,来的挺突然的,金局长事先也不知道,后来听说是苟富贵专门邀请乔局长下来的。他们一块儿还去了长山煤矿。”
耿忠臣说的这个情况一下子引起了李睿的重视。由于这段时间忙,他也有日子没有跟老谢他们碰头了,耿忠臣不说他还真不知道这个情况。虽说他调离了煤管局,看似跟苟富贵没了瓜葛,但是上次没有一棍子把苟富贵打死,然后又迫于各种压力,放他过关,李睿的心里一直耿耿于怀。不过既然已经让他复产了,这狗日的还想干什么?难道还想盗采啊?李睿暂时还想不出什么头绪。
当下点点头道:“嗯,你说的这事我知道了。”
又跟耿忠臣闲聊了几句,耿忠臣很有眼色,看到李睿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寻了一个时机主动起身告辞。
耿忠臣走后,李睿又想了想,最后还是拿起电话给沈卫东打了过去。
“卫东,苟富贵最近有什么动静?”
“呦,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忙洗煤厂的事,也没太注意啊。”沈卫东道。
“有这么个情况……”李睿把刚才耿忠臣那里听说的情况跟沈卫东说了一遍,“你说这狗日的想干什么?还想违规盗采啊?”
“他兴师动众地把市局乔局长都请来了,应该不会是想盗采。”沈卫东稍稍沉默了一下道,“我想他可能是想申请开新矿吧?李睿,你可能不清楚。他原来的城东煤矿,已经挖了十来年了。听说掘进已经快三千米了,生产成本越来越高。安全也是个问题。前不久我还听说他想把城东煤矿转让出去,集中精力搞好长山煤矿。但长山煤矿所说周边储量很大,煤层也厚,但如今被煤管局卡得死,不准他越界开采,他现在也是死扛,按长山煤矿目前的煤层,的确没啥开采价值,煤层薄不算。煤质还差,卖不起什么价。我估计他是想走上层路线,既然越界开采不成,那就索性申请开新矿。”
“麻痹的,还想开新矿?想的倒美!”李睿骂骂咧咧道。
“呵呵,想开新矿关键还是要煤管局的态度,即便他上头有人,但怎么绕也绕不开这道关。你在,他是不敢想。现在你都走了,就是不知道金局长顶不顶得住压力?”沈卫东笑道。
“你也不用激我,老子虽然走了,但自问在煤管局还没有到人走茶凉的地步的。打个招呼还是管用的。哼,那新矿也是苟大卵这狗日的能开的?”
沈卫东明白李睿的意思,把长山煤矿从苟富贵手里夺过来。当初就是李睿主动向他提出来的,尽管他非常动心。但还是劝了一句道:“长山煤矿的事还是要从长计议,慢慢再说。急不得。”
“这事我心里有数。”
放下电话后,李睿就开始盘算起来,上次答应金辉请客吃饭,一直没有挤出时间来安排一下,现在又加上耿忠臣的事,看来得找个时间把金辉和原来的那帮弟兄约出来聚一聚了。
苟富贵向上活动无非就是想在长山煤矿原来的基础上开新矿,如果一旦得逞,那时候却不好再阻止了,只有趁着他刚刚开始活动的时候把他的希望给灭了。有句话说得好,要把所有不安定的因素都要消灭在萌芽状态。
无论他找到哪一级活动走关系,都离不开县煤管局,煤管局不报材料,他哪怕散尽千金,跑断腿也等于零。
趁着今天有空,李睿当即给金辉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出来吃饭,顺便也把徐坤、孟春生和马学军也一起叫上。相比老谢和徐春生,现在金辉在局里和他们三个走的更近。
晚上在城南饭庄,金辉一进门就一阵哈哈,“老弟啊,你总算是想起老哥来了,这顿饭我可是日思夜盼啊!”看到他一副红光满面的样子,就知道这厮日子过得相当舒畅。
“我什么时候敢把你忘了?”李睿笑着迎上去,他们是四个人一起过来,李睿一个个亲热地握手打招呼。
金辉在一旁砸吧着嘴故意叹气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煤管局的干部一向只知道有你李局长,哪有我金辉呀!”
大家都知道金辉这是在开玩笑,李睿回冲他道:“没劲了吧?堂堂一个大男人吃什么醋呀,我们也是有日子没见了。”
“吃醋?我会吃醋?这充分说明了咱们煤管局的干部不忘本,只要今后我金辉也有你这样的待遇就成。”金辉笑道。
孟春生和马学军两人不好说什么,只有徐坤资格最老,笑着道:“不管是李局长还是金局长,只要一天是我们的领导,就永远都是。”他的话立刻引来了其他两人的应和声。
在一阵笑声中,大家落座。
开场三杯酒下肚之后,李睿首先提出要人的事,“金局,我想从你们这儿调一个人用用?”
“你老弟说话,男的还是女的?我们局的女的估计你也看不上。”
“呵呵呵……我要耿忠臣,省的让他在你的面前碍眼。”李睿笑道。
“你这是什么话,难道我金某人会亏待他不成,不信你问问徐局、老孟、老马他们。”金辉急道。
“开个玩笑,干嘛这么激动。我们镇的财政所所长要调走了,我这不是手头没有合适的人选,这才向你老哥求援来了。”李睿笑呵呵道。
“怎么?你们那儿的赵一昌要调走?”金辉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