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谦走进电梯,耳廓内传来秋静好的声音,“刚才真是对不起。”
“没事。”慕子谦云淡风轻的笑,“鲁秘书化解的很自然,不会有人注意的。”
“但愿。”秋静好也希望如此。
原来,慕子谦说的自有办法竟然是随身带着监视器和耳蜗式对讲器,下车前,疯子给慕子谦带的领带夹就是监视器,用于观察事物,而耳蜗内的袖珍对讲器,则用来接收秋静好的讯号,方便两人沟通。
秋静好送走慕子谦后,回到房间,看到床头上放着一张字条,是慕子谦留下的,让她打开电脑,登录一个特殊口令的端口,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便让慕子谦的季度会议变得应对自如。
慕子谦歪着头,对话筒内的人说:“老婆,你可以休息一会儿了。”
“没关系,我带着笔记本回房间,你忙你的。”
“好。”
慕子谦听她回到房间,安心的与鲁泽远继续讨论公事。
彼时,电梯门打开,慕子谦阔步走出,秋静好看着画面,提醒,“三步后,九十度角左转。”
一步、两步、三步,慕子谦精准转身,动作行云流水。
正因为他毫无违和感的行动,躲过了大家的眼睛,也有力的证实他并没有失明的消息。
鲁泽远打开办公室的门,慕子谦稳步走进去,在桌上摊开慕宇彬送来的文件,果然发现其中一页没有签名。
“慕总,”鲁泽远将笔放在慕子谦手中,“文件没问题,请在这里签字。”
慕子谦潇洒飘逸的签下名字,交给鲁泽远,“去人事部和财务部确认下,单蕾蕾有没有离开公司。”
“是。”鲁泽远转身出了办公室。
……
清风苑
秋静好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她拿起看了眼,放在耳边接听。
“晚上好,安迪。”
现在桡市是上午十点,旧金山是傍晚六点。
“你好,亲爱的。”
秋静好微微皱眉,她只觉得胃部有点不太舒服,走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喝。
“有事吗?”秋静好问完,又喝了口水,压下胃部的不适感。
女人的喝水声刺激了安迪某些感官,他闭上眼,脑子里在绘制一副女人昂起头,露出她纤细脖颈的画面,他手中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开信刀,金色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寒光。
他缓缓睁开眼,声音暗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另一端,秋静好的话筒并没有关,她与安迪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落在慕子谦耳中。
“安迪,”秋静好必须靠深呼吸,才能强迫自己不会情绪失控。
“嗯?”安迪声音轻佻,然后似轻笑的呵了声,“你好像很紧张。”
“没有!”秋静好握紧手中的杯子,“到底有什么事,快说。”
安迪微垂眼睫,苍蓝色的眸子如琉璃石般绽放神采,“秋,记得我教过你一节犯罪心理学课程,其中有一句话,你貌似忘记了。”
秋静好警觉,脑子在快速运转,想想她刚才的反应,再结合安迪的话,瞬间明白了。
她反客为主,“我没有情绪急躁,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你绕弯子说话。”
安迪漫不经心,将手机用肩膀夹着,随手用开信刀挑开信封,这是今天收到的一封信,地址从桡市邮寄来的,至于寄信人落款是空白的。
信纸很考究,对折整齐,打开后,一行冰冷的电脑打印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