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玛斯接着说道:“我把那张纸条放进盒子中,捧了出去。邀请来的宾客们早已在外边等着了。我特意将盒子递给了院长,请他宣读我的研究成果。他当着大家的面,将盒子打开拿出那种纸来。然后,就当着众人的面念了起来。”
“啊?”几人都有些吃惊,他们原本以为奥玛斯会无法将那纸条送出去之类,没想到一切顺利。
奥玛斯的语调一边,变得浑厚苍老,似乎是在学习他院长的声调说道:“以下是我研究的成果,足以揭示宇宙真理之定理:香蕉越大,则香蕉皮越大;西瓜越大,则西瓜皮越大;反之亦然。”
几人一听,实在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拉娜娅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查忍住笑说道:“倒也没错,这真理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真理个屁啊!这算是什么真理啊!我花费那么多心血研究出的成果,怎么可能是这种玩意!”奥玛斯喊道:“你真当我是傻的啊!”
洛萨赶紧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奥玛斯很快恢复了冷静,这个故事他最不能忍受的部分已经过去了。他接着说道:“后来嘛也没怎么样。他们只当我是哗众取宠,在那里胡闹。我自然不愿意承认,在会场闹了起来。然后就有人去了我的实验室,看看我到底在研究些什么,却只发现到处都是的炼药装置,大量的违禁药品的药渣,以及剩下的那一斤幻梦菇。这下所有的事情都解释的通了,他们认为我嗑药磕的疯了,这才产生了这些幻觉。院长给我服下了一些宁神的草药水,我的幻觉本来就只是临界状态,加上之前情绪激动,幻觉很快就消退了。”
奥玛斯无奈又迷茫的说道:“清醒之后,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梦一样。原本笃定的事情,忽然也记不清楚了,就连自己反复确认过的纸条,也不确定到底写下了什么东西。纸条上的笔迹倒是我的,也许那一切真的只是我的幻觉吧。”
众人一阵唏嘘。这么一来,奥玛斯确实再也说不清楚了。更惨的是现在连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长久下去没准真的要被逼疯了。
“不少人认为应该开除我,至少也要取消教师资格。确实,一个乱嗑药的疯子怎么适合去教导别人呢?还好院长心细,发现了我研究用药剂量的笔记。他精通草药,粗读一下就知道我吃药并非是为了追求快感。而且不是我自夸,这些笔记记录的实验条理清晰、逻辑分明、设计科学,根本不可能是一个疯子做的。不过在当时的情况下,这一本笔记实在太过苍白。再加上我那实验,有剂量不足的时候,更有剂量过高的时候,通通都记录在案,结果这笔记反而成了我过量用药的证据。”
说到这里,奥玛斯心怀感激的说道:“只有院长一人愿意相信我,力保我留了下来。不过作为条件,那些迷幻药自然不能再碰。我答应了下来,从那时起再也没有粘过那些东西,以免害了保我的院长大人。不过……我也再也没有想出类似的漏洞,可以让我绕过诅咒了。”
“可惜啊,那世人岂不是永远也没法知道真相了,也没法知道你到底是一个疯子还是天才了。”洛萨可惜道。
“哼,那又怎么样?”奥玛斯说道:“你们就当我是个疯子好了,反正都说得通。我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不会的,李查说你中了上古诅咒,那你就是中了上古诅咒。”拉娜娅坚定的说道,眼神中没有一丝怀疑:“而且你说了这么多,看起来就像是正常人,哪里像是疯子了?”
奥玛斯有些吃惊,一是竟然有人相信他的话,二是拉娜娅竟然这么信赖李查。不过,他依然难掩心中的喜悦,哈哈大笑道:“那也说不准,嗑药磕疯的,戒个几年那也恢复了。我现在不疯,不代表当时不疯嘛。”
“奥玛斯先生,我们在这相见也算是缘分。你不是在招募学员嘛,在下也是有几分本事的,你看是不是收了?”李查说道。
导游赶紧提醒道:“客人,不可以啊,选好了导师,就不能主动更换啦。你可要想清楚了。奥玛斯先生好几年没有招到学员,可不是没有理由的。”
“原因不就是他中的诅咒,导致大家认为他是疯子吗?”
导游为难的说道:“可是,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啊,这些很有可能是他瞎编出来的。而且导师的名望决定了他可以动用的资源,跟着他修炼的话,恐怕会处处受制啊。”
“奥玛斯先生的话,我是相信的。至于资源嘛,我不过是个低阶法师,要不了什么资源。”李查笑道。
导游自觉冒着得罪奥玛斯的风险,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可以算得上是仁至义尽。李查愿意干嘛,那就是李查自己的事情了,他便不再多话。
奥玛斯其实心中狂喜,并怪罪这破导游坏他好事,脸上确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说道:“低阶法师?难道我没有介绍过自己是一名高阶魔法师吗?按照道理,我只负责教导中阶职阶……”
李查转头就走,奥玛斯话没说完,一把死死抓住李查的手说道:“年轻人怎么这么没有耐心!说出来的话就要算数!你已经是我的学生了,走,跟我去找院长登记去!”
他一边死死钳着李查的手腕,被李查在地上拖着,一边看向洛萨等人,说道:“你的这些同伴似乎也是冒险者吧,不如一起跟着我算了。”
“他们修炼的方向各异,有的还是学的武技。还是让他们各自去拜师吧。”李查说道。
开什么玩笑,我是不需要修炼,让你教一教也无所谓。至于其他人,我还打算看看这露娜学院到底还有什么别的过人之处呢,你就别想打他们的注意了。
“是吗,无所谓。”奥玛斯淡然的说道,反正只要抓到一名学生,他就再不用在这广场上招揽学员了。李查还是只是一名低阶冒险者,指导起来应该很是轻松,他还乐得有大量的时间忙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