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韵就睡在隔壁房间,这个经历过无数个绝望日夜的女子早练就了处变不惊的性格。
沈遥华屋前,她正透过窗缝望着下方的打斗和远处的火光。
沈遥华从来不懂含蓄和委婉,开门见山的就将疑问问了。
“你竟还未来癸水?”
迟韵有些惊讶。沈遥华已快及笄了竟然还没来癸水,显然是不正常的。
两人相处时间不长,若是稍久一些便是沈遥华不问她也会发现。
“什么鬼什么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沈遥华问着话,眼睛盯着楼下还在打架的两个美人,越看那两位的胸越觉得刺眼,转过头来再看迟韵,呃……也是一样。
到底怎么回事呢?
沈遥华满心茫然。
其实这也怪不得她,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长辈与她说起这些,在山中唯一与她交好的柳鸳儿身板又瘦又干,根本就是个孩子,怕是与她一样懵懂无知。
“这个癸水嘛……”
迟韵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她明白什么是癸水,那是每个女人都会有的东西,是成为真正女人的开始。
“不来癸水就不是女人?”沈遥华却又不明白了。
“呃……”
迟韵只好又红着脸解释了一番女人必经之路,比如成亲啊,生子啊。
“哦~”
沈遥华似懂非懂的松了口气,她是要成为巫女的,将来还要当大巫,要行走世间除魔卫道的,她不用成亲的,所以来不来那个都无所谓,而且迟韵说的还挺吓人的。
她一身轻松的走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得意的瞟了一眼公玉爻,又趴在窗边看热闹去了。
公玉爻坐在她的椅上,一手撑腮,一手漫不经心敲击着桌面,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道:“病不讳医,有病得治。”
“我没病!我好得很。”
沈遥华声音中莫明其妙透着股得意劲,还骄傲的挺了挺胸,好像不来癸水是件很值得炫耀的事,至于胸不胸的也无所谓,迟韵说那是为了喂孩子用的,她根本就不会朝那条路上走,所以没用。
迟韵没想到这件事是沈遥华由一个男人口中得知的,也就没告诉她需要避讳,便是告诉她了她也未必能懂,所以她便坦荡自然的像在谈论吃饭一样。
公玉爻敲桌子的手指便愈发的欢快了。
这时下方的两位美人儿已经分出了高下,言倾熏被沈兰醒一掌击在胸口上踉跄而退。
言倾熏看起来十分的愤怒,那张倾国倾城的美人脸都变得扭曲起来。
看样子她还要再战,但沈兰醒那一掌似乎打的极重,令她只能捂着胸口艰难喘息。
沈遥华见势不好匆忙缩头,蹲在窗下小声道:“你的言大美人败了,沈兰醒要冲进来了。”
“她进不来。”
公玉爻十分笃定。
“要进来了!”
他连看都没看,沈遥华却听到踹门声了。
“嘘~”
公玉爻竖指在唇,眸色如水,潋潋一脸容光。
故弄玄虚!
沈遥华翻了个白眼间,踹门声突然就停了,同时听到了纷杂的脚步声,好像有不少人正急匆匆向着小楼而来。
她小心翼翼探头外望,果然看到了许多甲胄加身的男人簇拥着一个黑衣男子快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