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沉喝声中,西巫主的剑尖向前方递了一寸,还在剑尖上加了暗劲。
落予重依旧没有躲避,原本抵在颈后的剑尖仍旧只是接近皮肤没有更近一分。
西巫主在心里苦叹,叹自己太过理智,也叹自己理智的太有道理。
这种时候是个女人都要发疯的,她也很想发疯,想提着剑把眼前那位看光了她身体的男人大卸八块喂狗,可是就算她真疯了,也伤不到人家一根寒毛。
落予重终于感受到了西巫主的怒气,也不知怎么反倒稍稍松了口气。
“我是落予重,来自净土,与你们巫主落清浣颇有渊源,巫主请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
“闭嘴!”
西巫主断喝一声,怒冲冲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
落予重哑然。
他是个不屑于说谎的人,但是这个时候把真话说出来的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所以……他没法说实话。
落予重不出声,西巫主心中顿时疑窦丛生,突然觉得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正派的男人或许并不像所见那般的正派。
难道他是有心的?
一想到这里,西巫主心里怒火翻涌,一时之间控制不住情绪,挥剑便劈了下去。
落予重自然是不会让她把自己劈死,于是便利用了自己修为高深的便利,看起来不躲不闪,却让西巫主剑剑落空。
他以为这样就算赎罪认错了,没想到他这么做只会让西巫主更加愤怒而已。
西巫主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还是身体和心灵双重的侮辱。
那种深深的侮辱感令她理智全失,疯了似的将所会的术法全用了出来,不要命的用在落予重身上。
结果想当然的是伤不到落予重的。
巫族的术法原本就源于净土。
为了保持世间的平衡,落清浣消减了术法的威力,也因为凡人身体上的限制,便连消减了威力后的术法也用不到极致。
而落予重本身就出自净土,与落清浣谁高谁低不曾比试过谁也不清楚,但他本身就是净土之中天资极佳之人,也是如今净土明面上的第一人。
西巫主虽然是巫族中的第一人,但是与术法发源地的第一人相比起来,差的还是太远了。
所以一直到西巫主累的没了力气,落予重还是毫发无伤。
这与西巫主先前的预料一致,不同处是她终究没能控制住自己。
见西巫主不在对自己动手了,落予重转过身,温和的对着正拄着长剑弯身喘粗气的西巫主说道:“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该消气了吧?”
“消你姥姥!”
西巫主发丝凌乱,衣衫半湿,面上水珠晶莹,也不知是湿发上滴上的水还是流出汗。
她红着眼,咬着牙,一副气极败坏想要吃人的模样,看在落予重的眼里不知怎地便生出许多别样的风情。
我也疯了不成?
落予重为自己的想法而疑惑时,西巫主突然眼皮一翻,向前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