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爻微微挑起长眉,似笑非笑道:“巫主这话说的倒奇怪了,他们是死是疯难道都是因我而起?”
西巫主怒道:“如果不是你引了雷来,洛经年只是伤重,却不至于到现在的地步!”
公玉爻勾着唇角道:“那我为何要引雷?”
“因为你是疯子!”
“我不是疯子,如果不是巫主无事生非,我只是看客而已。”
公玉爻眸光一如从前般极清极静,一手悠然持伞,一手负在身后,长身玉立,透着无尽的风华与神秘。
还有……冷漠。
西巫主觉得心口一凉,冲口而道:“你这人是有什么毛病?怎么什么事到了你嘴里都与你无关!世人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世事在你眼里又是什么?这世间之人之事都与你无关你又在这里干什么?”
西巫主怒气腾腾,握剑的手上青筋毕露。
公玉爻眼神飘向远方,仍是淡淡道:“我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与巫主何干?巫主又是以什么立场来质问于我?”
西巫主怒道:“这里是人间,是人类的地界,我便以一个凡人的立场来质问你这个心怀叵测的外来者!”
“随便,问不问是你的事,答不答是我的事。”
公玉爻突然勾唇一笑,漫不经心从身旁树上摘了片树叶,轻轻一弹,一片鲜翠的绿叶轻飘飘向西巫主飞了过去。
西巫主面色忽变,抽剑用力斩下。
看着像是随风飘起的树叶,实则蕴含着强烈的杀意。
一片树叶,逼的西巫主全力以赴。
树叶成尘,公玉爻已如惊鸿般翩然无踪。
西巫主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惜之如命的长剑拄在地上也忘记了。
她早知道公玉爻历害,但想不到自己与他差距如此悬殊。
且不论刚才那一片叶蕴了他几成力量,只是气势上她便输了个彻底。
他第一次只对着她一人展现自己的实力和决心。
不管他要什么做什么都如林中摘叶般轻松,阻拦他却比憾山都难!
此人心性凉薄,行事果决,修为与心机皆深不可测,加上善恶难辨,最是令西巫主忌惮!
为着天下也好为着沈遥华也好,西巫主头痛的希望他永远别在出现了。
而她的愿望似乎成真了。
公玉爻果真没有回来。
一日、两日……一直到第十日,沈遥华的眼神愈发的黯淡了下去。
她不说什么也不问什么,唇角经常带着微翘的弧度,看似心情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实际上,她的变化太大了。
她太平静了也太安静了,练功练的废寝忘食。
她没继续用‘回灵术’去救那些大树,因为她的心不静。
她练‘分魂。’
以咒辅着术,扬剑劈斩,以灵气将灵魂逼出身体。
这种术法是专门对付附在他人身体中的妖鬼,剑势看起来凌厉无比,实际上伤魂不伤体。
初练时掌握不好分寸,沈遥华用的都是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