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阴谋究竟是什么呢?虞卒大为震惊。同时他也已经猜测到了一个可能。
“魂皇,你的奸计根本就不会得逞的。妙手佛心丁春正老前辈根本就不在这儿。你想取得劫渡飞升宝典,只会是做梦。”
魂皇没有想到对方能够在片刻之间就看透自己的心机和来此九华宫中的目的,大为惊讶。同时收摄心神,眯着眼儿认真地打量起虞卒来。
年许不见,虞卒不但长得更高了。而且整个人偏瘦了一些。这一点可以用思念易灵儿来理解。可是更让魂皇顾忌的是,虞卒瘦是瘦了,但显得更精神。隐隐约约地从他的身上,无时无刻地不散发出一种正义的光芒来。可见其仙法修炼达到了一个多么高明的境界。
连他自己对虞卒的观感都在一见三变,不由得大为吃惊。也知晓了如今的虞卒,再也非是在风月岛上见到的那个任他摆弄的青头小子虞卒了。
“哈哈哈哈,虞卒,我们之间可能有些什么误会。老夫哪是为了什么秘籍宝典而来。实不相瞒,早在几十年前。我就与宋公鼎有过一些争执。两人之间也有一段放不下的公案。此九华宫即为宋公鼎所创,现在虽然由其结拜兄弟丁春正打理。但也算得上是宋公鼎的家业。因此老夫不远万里,想寻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宋公鼎。
无奈,老夫在山门之外叫破了喉咙,也不见宋公鼎来应声。无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希望可以把他给逼出来。”
连对魂皇知根底的虞卒和爵浪两兄弟都不得不对他的这一番话大为佩服,明明知道是信不过的。对方却说得头头是道。虞卒向前一步,加强了语气,大声地质问道,“胡说,如你与已经飞升成仙,并且云游四海,在三界五行之中穿梭不定的宋公鼎大仙有什么公案,也是你与他之间的事情。不须迁怒于这么多的门徒弟子。大开杀戒,这分明是你制造惨剧的借口。”
魂皇脸上迁怒之情一起,阴着脸道,“虞卒,别以为老夫是在解释给你听,这些都是真的。宋公鼎一日不出,老夫对他的门徒弟子绝不会罢手。
而且,你们今天就算是来帮他的。老夫也不惧你们。在风月岛上,给足了你们面子不要。还在抢我风月城,占我风月岛。老夫这一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虞卒大为疑惑,魂皇说得如此的咬牙切齿。看来此案可能是真的。可是如何已经成名长久,并且几乎在成名之后,从来没有见到过他的真面容的宋公鼎,还在若干年前与魂皇有一段纠缠不清的公案的?此事极为的头痛,虞卒不想过多纠缠。
立即大喝一声,转向它处道,“好,我们之间的恩怨,我虞卒必当与你来一个了结。今日我们就大战三百回合。不分出一个输赢绝不罢手。”
虞卒拉开了架势,魂皇也引剑向上,扬手作式,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看来马上就要开打。
“住手。”
一道洪亮而满含正气之声以高明的功法从喉咙之口送出,顿时飘满在了整个的九华宫上空。为所有的门下弟子和敌人所震惊。
魂皇也眉头大皱,出声道,“阁下终于肯现身了,哈哈哈哈,看来老夫今次来得并不冤吗。”
虞卒和爵浪两人纷纷向此人瞧去,只见如同一阵风般的高欣而宽额的一个老人出现在了他们的左侧处。
此人身高直追虞卒,介乎在虞卒和爵浪之间。但气度不凡,特别是鹅冠博带披身,有着一派大家的不凡气度。一双眼神更是大而深遂,就如有看不见底的大海。虞卒用一字来形容此人,就是一个正字了得。此字虽然形单只影,却无比的霸气。有着一股天地之间自出枢机的智慧光芒从身上透出。的确尽得九华山的精华。让人隔着老远的距离,就感觉到一种想亲近受他教化的感受。极为的不同寻常。
虞卒和爵浪都垂手恭敬行礼,向来人打一声招呼。
老者也朝他们两人略点头示意。而后向魂皇道,“魂皇兄好志气,得了天界,又贪恋人间。如今更是与身为异界妖王的夜君沆瀣一气。如此不分轻重敌我,坏了三界五行的规矩。老来失态,晚年名节不保,你这又是何苦呢。”
魂皇刚才还表现出来愿意与此人交涉的样儿,妙手佛心丁春正一到。他就让所有的手下都按其意何手。不再与九华宫的人作拼杀。却没有想到对方之言句句攻心。如此长江大漠,把他那还荐有不切实际幻想的虚荣心给狠狠地击了一拳头。痛得他面容扭曲,怒意上脸,喝道,“老东西,本皇的事情,哪里用得着你来哆嗦。告诉你,今日老夫不远万里前来九华宫,就是一个目的。识相的,快点把东西交出来。”
丁春正顿时念了一声无量寿佛,转向虞卒和爵浪两人道,“两位佳客远到而来,可惜本宫现在事烦,可辛苦两位了。它日若是有缘,老朽一定与佳客相约,以继仙缘。”
“啊。”虞卒和爵浪面面相觑,连魂皇都莫名其妙地嫉妒起来,大喝一声道,“牛鼻子老道,你修炼的什么仙法?宋公鼎已经成仙百年,你却仍然在这儿当个村野小叟。宋公鼎身为你的大哥都不管你了。还如此的为他保守秘密做什么。本皇耐心可是十分的有限。你别给脸不要脸。不然让你九华宫顷刻之间就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魂皇,你与丁春正老前辈及已经成仙上百年的宋公鼎老前辈之间,到底有何过节,如何要如此大老远跑来,举如此大势不惜屠戮?”
虞卒在问魂皇,却把目光望向了丁春正,丁春正向他微一榛首,却并无意相告。
事情吃紧,虞卒和爵浪知道魂皇非是浪得虚名之辈,说出去的话更有实力做到。当日在风月岛上处于劣势的他们。本以为马上就会被三界联合军击败。哪知道老奸巨滑的他联合起夜君。两面出兵,结果趁仙界不备。将五行三界之中最为高端的仙界都给占了。实是老辣至极,极为难缠的一个世枭,属于那种不得不防之人。
虞卒顿时出声提醒道,“魂皇,言过其实了吧。”
他本是想了解一下这一段公安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故意出言相激。妙手佛心丁春正既然不愿意透露,转了个弯让魂皇自己抖露出来。
“哈哈哈哈,多谢你们两个小子让老夫想起这一段伤心事来,丁春正,你这个老匹夫既然不敢说。老夫就再说一回。好让天下人都知道。人人以为道貌岸然的宋公鼎,却原来是一个盗宝之贼。”
“贼?”虞卒和爵浪差点没有惊得扒下,宋公鼎在三界五行之中的名望地位都是无与伦比的。
连一向视野高远,心高气傲的红云散仙都要称他为一声上师,言谈举止之中充满了无限的恭敬。敬的是其得,是其向仙之路中渡过的无数艰辛,最后飞升成了正仙。得到了天界的法证,从此远离人间烟火,进入不死之境。同一时间也消失不见,谁也不知道他遁游到了三界五行的哪个旮旯。
却没有想到魂皇对其如此的大不敬,偏偏身为结拜兄弟也是师弟的丁春正半句辩解的话也没有。顿时更引起了虞卒和爵浪的好奇心。
虞卒不无带点煽风点火的意思言道,“即是如此,与你劫持我的至爱,易灵儿姑娘比起来。这也算不得什么。何况并不一定存在的指责。现在宋公鼎他老人家不在,你如何污他清名都是可以的,反正嘴是长在你的脸上,不是么。”
魂皇哈哈一笑,把怒气掩藏,向前迈出一步。爵浪以为他想动手,紧张地把屡屡助他杀敌立威的金刚杵握在手中。以好随时作出反应。
魂皇双眼一空,从两人肩膀望向后背。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淡淡地道,“想当年,老夫与他同在太乙仙君名下作挂名弟子。太乙仙君有一至宝,名为劫渡飞升宝典。人人得之可窥天意。我与宋公鼎虽然只是在他名下听其讲过几段有关修炼的法文,却已经结下了师徒之实。虽然太乙仙君并不承认。但是老夫却是对其敬重有加。
加上太乙仙君也极为的看重老夫,有意将此劫渡飞升法宝相赠。却不料宋公鼎陡然出手,使尽了心机手段。劫渡飞升宝典最后为他所得。弄得老夫不得不蜇伏风月岛无数年。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当宋公鼎窥破天机,劫渡飞升成了散仙之后,老夫追查百年。最后终于知道此宝典落入到了他师弟,也就是九华宫中的现主人丁春正的身上。因此来向其索要。名正而言顺,即使是再大开杀戒,也是理所当然的。只要丁春正一天不交出属于老夫的东西,老夫就一天不罢休。哼!”
他态度坚决,神情不容商量。一副吃定了妙手佛心丁春正的样子。的确为虞卒和爵浪不解。后者听完魂皇的解释之后,撞击了虞卒一记,向虞卒道,“大哥,魂皇说得挺邪乎的,我看他就是为了攻上九华宫而找一个借口而已。如果说太乙仙君真有那么神,那魂皇这些年逆天忤命,做了这么多祸事。为何不见太乙仙君出来主持正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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